看著兩人質疑的眼神,少年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們,“我犯了錯被爹趕出了家門,現在無家可歸,身上什麼都沒有,你們忍心看到我流落街頭客死異鄉嗎?”
兩人無奈,只得答應,看著少年狡黠的笑容,都是揉了揉額角,總覺得救回來個禍害。
“十一郎,起來了嗎?”門外是風四孃的聲音,蕭十一郎起身套上衣服,將夢中那人深藏心底,又恢復了平時漫不經心的模樣。“來了。”
玉君,相遇那年我十四,你十三,離別那年,我十七,你十六,如今十年過去了,你安好否?
“我說四娘,今兒個怎麼起得這麼早,不好好休息可是會長皺紋的啊!”
“去你的,別告訴我你忘了今天的任務了?”
“怎麼會,不就是雪花驄嗎!手到擒來的事啊,等我的好訊息吧。”
風四娘在楊開泰那用雪花驄換了三萬兩,在小屋裡和蕭十一郎分贓,之後說起割鹿刀,風四娘要蕭十一郎將割鹿刀盜來,蕭十一郎卻不怎麼感興趣。風四娘還要再說,一道淡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割鹿刀不是你們應該染指的。”
“誰!”“什麼人!”蕭十一郎和風四娘戒備地看向門口,一個身著金邊白色錦衣,面貌俊秀神色冷淡的青年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
看清來人長相的蕭十一郎僵在了原地,神色怔怔……
“你是什麼人?來管我們的閒事!”
“先前到了馬場,卻是聽說有人將雪花驄盜去,二位倒是好手段,憑著雪花驄換了三萬兩金子,也就是開泰那老實人會答應你們的條件了。”
“原來是為了那傻小子鳴不平的,怎麼,你是他什麼人,他要你來為他出氣?”
來人神色淡淡,“我不是他什麼人,怎麼,你們盜了雪花驄,卻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誰嗎?”
風四娘嗤笑一聲,“我怎麼知道……等等,你是連城璧!連家堡少堡主連城璧!”
“不錯,正是在下。”
風四娘抱著胳膊,神色挑釁,“難不成你是來找麻煩的?”
連城璧看著她,卻是一聲輕笑,“那倒不至於,你們搶了雪花驄,那是你們的本事,我不過是好奇江湖上傳聞已久的俠盜罷了,卻是沒想到你們不僅搶了我的賀禮,還想要將我未婚妻的陪嫁之物也搶了。”
風四娘看著連城璧,有些心虛,“那是你們沒本事。”
連城璧勾起一抹笑容,看著兩人的眼神帶著他們看不懂的深意,“是嗎?那就讓連某看看二位的本事吧。”話畢,他轉身離開,風四娘衝出門外,看到的便是那人騎著雪花驄揚長而去的身影。
帶著不爽,風四娘回屋看著還在發呆的蕭十一郎,拍了拍他的頭,“我說你傻啦,半天不說話。”
蕭十一郎抬頭看著他,眼中閃著奇異的光芒,“四娘,你說,那割鹿刀是沈家給連家堡的陪嫁之物,若是它丟了,這婚事,還能成嗎?”
風四娘翻了個白眼,“這事我怎麼知道?我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十一郎望向連城璧消失的方向,神色悠遠,“我覺得,連城璧就是成玉。”不會錯的,雖然不再是一身玄衣,但那人身上的桃花香卻是一點沒變,那人腰帶上用金線繡著的桃花,也和十年前一模一樣。
“你說什麼!”風四娘愣住了。
蕭十一郎閉上眼睛,那曾經的一幕幕竟是如昨日一般浮現在他的眼前。
他愛寬袍大袖的玄衣,山崖下沒有,他就弄來了黑布自己做。
他愛桃花,山崖下沒有,他就在附近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