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了包票。
陸雪漫有些乏了,接連打了幾個哈欠,“我就把這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交給你了!記住在哪一站下車,你閨女還等著吃呢!”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
調整了一下坐姿,她靠著車廂閉上了眼睛。很快就迷迷糊糊沉入了睡夢,由於車廂左右搖擺,她的腦袋也不住的晃動。
看著她彆扭的睡姿,權慕天禁不住蹙起了眉頭,伸出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肩頭,讓她靠著自己。
地鐵每到一站停車,而她總會不受控制的撞進男人懷裡。漸漸的,她的雙臂不知不覺環住了前方的固定物體,似乎在尋求一個依靠。
垂眸望見她乖順的窩在懷裡,權慕天嘴角的弧度慢慢放大,幽深的眼眸染了微不可見的溫柔。她靜靜的靠在哪兒彷彿乖巧、貪睡的貓兒,周身散發著宜人的甜香,美得讓人貪戀。
輕輕撫著女人的頭髮,他心底忽然湧起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地鐵一直這麼開下去,該有多好。
等陸雪漫一覺醒來,吃驚的發現她不在地鐵車廂,而在蔣公館自己的房間。
權慕天呢?
蔣公館距離地鐵站有20分鐘的車程,他半毛錢都不稱,是怎麼把自己弄回來的?總不會是揹回來的吧?
掀開被子,她低頭一看,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誰給我換的衣服?該不會又是他吧?這廝敢不敢再過分一點兒?
理了理頭髮,她登上拖鞋準備去找權慕天算賬,沒等她站起身,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開啟。她本能的以為是那隻腹黑狼,抓起抱枕狠狠扔了過去。
等她看清來人是誰,東西已經飛出去,不偏不倚落在蔣斯喻腳邊。
額滴神啊,砸錯物件了!
雙手捂住臉,她恨不能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女兒弓著身子趴在床上,像極了遇到危險把腦袋埋進沙堆的鴕鳥,蔣斯喻輕輕放下托盤,揉了揉她的頭髮。
慢吞吞的抬起頭,陸雪漫嘟著嘴說道,“媽,我以為是他,不是衝你。”
“我知道。”戳了戳女兒光潔的額頭,她撲哧笑出了聲,“你就不想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那個……我是怎麼回來的?”
看到托盤裡的紅糖姜水,她自顧自的端起來,吸溜吸溜的喝了下去。辛辣的味道衝擊著味蕾,辣的她直吐舌頭,喝到肚子裡卻暖暖的。
“權慕天揹你回來的唄!”靜靜的看著她,蔣斯喻不放過女兒任何一個表情。
這廝有勁兒沒處使嗎?
幹嘛不叫醒我?把我揹回來也不怕累死!
“背就背唄,我又沒求他背!”
嘴上不饒人,陸雪漫心裡卻像燒起了一團火,劇烈燃燒帶起的溫度,給她白皙的臉頰度了一層緋紅色的瓷釉。
死鴨子嘴硬!
她明明對權慕天念念不忘,可非要裝出冷冰冰的樣子,真不知道她準備折騰到什麼時候!
這些年,蔣斯喻也看出來了。
她和司徒信感情雖然好,但始終停留在朋友的層面。司徒信進一步,她退三步。兩人至多是朋友加兄妹,連曖昧都算不上。
權慕天攪黃了婚禮,這倒是不失為一個機會。只是不知道陸雪漫能不能放下深度催眠的顧慮。
“我聽門衛說,你們昨晚就出去了?”
她不明白母親的意思,只好實話實說,“他被蜱蟲咬了,我帶他去醫院看了個急診。”
“從醫院出來,你不帶他回來休息,怎麼想起來去遊湖呢?”
對呀!
怎麼就去湖心到了呢?難道要說我怕打擾他休息,陪著他在車裡坐了好幾個小時,直到雨停了才去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