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把那些出現問題的流浪貓治好,但第二天還是會看到它們一臉痛苦地出現在我面前。無論我治好多少次,那群人都會再次去傷害它們。久而久之,我發現我治好它們的做法反而成了一種折磨,所以我不再選擇治好它們,而是結束它們的痛苦。”
“那些被埋掉的貓確實都是我殺的,那群人只是把它們弄得奄奄一息,但最終奪去它們性命的,卻是我。”
唐少餘在述說這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時,語氣裡滿是疲倦,或許是有那麼一點兒憤怒和悲傷吧,但更多的是麻木。
李楓聽得很不是滋味兒,她很想問對方為什麼不舉報,可轉念一想,她又為什麼會覺得對方沒舉報過呢?
可若對方已經舉報過了,那失敗的原因又是什麼?
她看向一旁的中年女人,對方一臉平靜,似乎這個故事並沒有什麼能扯動她情緒的點,見李楓看過來,還露出一臉訕笑,道,“呃,他說完了,那是不是該我了?小姑娘,我們可說好,只要我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你就保證不舉報我。”
李楓皺了皺眉,不怎麼情願地點了下頭。於是那個女人又開始了她的闡述。
“我拍下的第一影片,就是他被人,呃,就是那個轉校生吧,被那個轉校生欺負的畫面。原本吧,我也想拿到警察局舉報的啊,或者,發到網上吸一波流量。但那個轉校生髮現我了啊,他找到我,說要花錢買下我手裡的影片,有錢賺,我當然樂意啊,所以收了錢後我就當著他的面把那個影片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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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剛說這麼幾句,李楓就忍不住想擼起袖子揍人了,但她好歹還是忍下了,又聽那個女人繼續往下說。
“這可是大好的商機啊!那天后,我逮到機會就拍影片,又拿影片去換錢,賺得那叫一個盆滿缽滿。但很奇怪啊,那個人,那個轉校生,一個學生,哪兒來那麼多錢啊?我想了想,對方肯定是個什麼富貴人家,白送的大腿,不抱白不抱,於是我主動問他需要我做什麼,然後———”她的視線看向唐少餘,就像是在看什麼香餑餑,“他就叫我,去拍這個人虐貓的影片。剛開始我還挺怕的,畢竟那慘叫聲可不小,但有錢賺不上也得上啊,所以我還是拍了,並且又讓他,勒索這個人花錢買那些影片,不然我就上傳到網上,讓網上的那些人網暴他。”
“我這麼一嚇,他果然就把錢給我了。可這個人也太窮了,有時候根本就拿不出錢,我又想到那個人,那個轉校生還沒告訴我拍這些影片有什麼用,去問他,他沒回,又讓我去拍這個人投放炸彈的影片,還順便報警。”
“雖然一開始我不想做,可對方花錢是真大方啊。而且,若是我的影片幫上了警方,說不定還會被送獎金送錦旗呢,這誰不心動?”
“報完警後,那個轉校生接著又吩咐我去做一些事,也就是之前發生的那些了。”
李楓花了些時間來整理情況,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無論是虐貓還是投放炸彈,最大的主謀都是那個轉校生,唐少餘隻是被推出來擋槍的,而且,還是長期受到校園欺凌的物件。
“你應該有報過警吧,針對你被霸凌一事?”李楓看向唐少餘臉上的傷,問道。
“報過,但沒人替我說話,報了也沒用,有時候甚至還會被警方反過來教育,讓我不要找校外的人打架,也不要再惡作劇報假警。這個世界天天都有壞事發生,我經歷的不過是其中影響最小的事。”
“校園霸凌怎麼可能會是小事?”
“可每年都會有很多學生在學校裡死去啊,那時候就該期盼放假了。”
李楓一時語塞,找不出反駁唐少餘的話來,最後她只能深吸口氣,道,“既然事情已經明瞭,那現在就去找那些警察說明情況吧,你應該還記得自己投放那些炸彈的地點吧,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