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
冬天寒流來襲,窗外的天空灰濛濛飄著細雨,就像她現在的心情一樣,又冷又沮喪。
上班的時間到了,舞茉嘆息的想:薄震宇也該出門了。她看著溼漉漉的大街,心中的苦澀氾濫得一塌糊塗。
想到他是如此殘酷、冷漠、無情的人,和這種人可以交心談感情嗎?
也許事情並沒那麼糟,相反的,說不定她就是解放他的那個女人,為什麼不放手一試呢?
她內心掙扎著,好矛盾喔!
薄震宇和她就像是兩個背道而馳的人,她對愛情熱忱積極,對人生充滿希望與快樂,他則對愛情冷漠退怯,人生塞滿了苦澀與不堪。舞茉想讓他改觀,難哪!
世上最難的有兩件事,一是從別人的口袋裡拿錢出來,另一是把自己的想法放進別人的腦袋裡。
“鈴……鈴……”舞茉拿起電話“喂”了一聲,才發現是門鈴在響。
她一拐一拐的去開門,卻張著小嘴瞪直了眼。
自己應該生他的氣的,偏偏瞧見他高大耀眼的模樣,卻無可救藥的發現自己,該死的想念他多過氣他。
“你……來做什麼?”她一愣,冷淡的問道,心中卻難以壓抑一陣狂喜。
“我只想知道你好不好?”他嘴角微揚,極富興味的看著她變化的表情。
他想來看她有沒有憔悴、傷心、絕望?即使有,她也絕不會讓他看到。
“好!好得不得了!”舞榮飛快又大聲的應道。
可是,在他眼中看到的她是消瘦、蒼白、憔悴,那模樣真叫他內疚起來,“是我不好,把你的腳弄傷了。”
他這是在道歉嗎?!
惡魔也會道歉?惡魔需要為自己的惡行道歉嗎?
她睜著大得不能再大的美眸,“你……你在跟我……道歉?”
“是我傷了你的腳,理應道歉。”他很有紳士風度,令她非常的意外。
舞茉側著頭咬著下唇看他,一臉迷惘的喃喃道:“我想這幾天我一定是閒得發慌了,才會妄想你在跟我道歉。”
“對不起。”他真誠的再說一次。
薄震宇真的道歉了,舞茉心底卻千翻百湧,“你好可惡!”
“我知道我可惡,所以我來接你去上班。”他的言下之意,即是想挽回那天他說“不想再見到她”的那句話。
“你說什麼,薄總裁?”她瞠著美目,完全無法瞭解狀況。
“私底下就不用叫我總裁了。”他微笑,說得挺親切的模樣。
舞茉狐疑著,“那薄先生……”
“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他糾正道。
頓時,她一雙水靈靈大眼睜大到不行。這……這是她夢寐以求的宿願,她可是想了多久能夠當面喊他的名字。
舞茉眼眶一紅,自尊心使她拉不下臉,學著他佯裝冷漠、不發一語。
“既然這樣,我走了。”他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
他他他……又要這、樣、走、了?!舞茉下意識就伸手揪住他的臂膀,眼淚跟著淌下來。
顯然,薄震宇又燃起她心中即將捻熄的火苗,只是此情此刻,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而薄震宇則任她揪住他的臂膀,默默的看著她低泣,表情依然冰冷。但只有他感覺到自己的心悸,聽見自己的心被她撼動而激烈的跳著。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沉靜的問她,“你到底要不要坐我的車去上班?”
說完,他一副不要就拉倒的模樣,前腳已跨出門檻。
舞茉馬上拋棄剛才堅持的自尊,大聲應道:“要!等我去拿皮包。”
為了打破剛才的尷尬,舞茉上了車便說:“對不起,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