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這孫書記真狠。夏玉玲行李還在這放著,他嘴裡就能吐出了這樣無情無義的話來?!”
東方紅說:“孫書記他是怕擔責任!那他倒派人去沒呀?”
“去是去了,派幾個工友去的。”
張玉英說:“去了又有什麼用呀?!”說著便猛地撲在夏玉玲行李上大哭起來,悲悲切切地述說著:“我那最親愛的玉玲妹妹呀,你怎麼就這樣匆匆地走了啊?!都怨姐姐我來遲一步呀!如果姐姐跟東方紅再早到寢室一會兒,也不至於讓你就尋短見啊!我那最親愛的妹妹呀。姐姐明白你是為何而去的呀,你是因為咱們的那個她和學校的那個他,還有你跟你媽又走進一家的那個喝大酒的他呀,你才走的啊!姐姐全明白呀!更讓姐姐感動的是妹妹你臨走時還沒忘姐姐我呀,竟能留下寫的紙條把姐姐我摘出來啊。可見你的大仁大義呀!再姐姐還給你留下這便條,上面寫的你若是不願意回家就到姐姐家去住啊,還有不少別的話,全都是姐姐我的心裡話呀,可惜妹妹你卻永遠看不到了呀,這可怎麼辦啊?!……”
正在抹淚的東方紅和那倆個女生上前百般勸道,尤其是東方紅說:“我英姐你不能只顧著哭,我倒想跟你一同去月河子擺渡口那看看,萬一去的工友要能找到夏玉玲不是更好嗎?”
那兩個女生也說:“誰不說是呢,快別哭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東方紅遂即拉著張玉英手與兩個女生一起來到月河子擺渡口。
太子河寬闊的水面展現在眼前,近處驚濤拍岸,遠處混濁的河水波濤洶湧,烏濛濛一片,一望無際。
最先發現的那個女生領著張玉英和東方紅來到夏玉玲棄置書包的地方。
只見岸下一艘繫著纜繩的木伐在水面上飄浮抖動,枯草在颯颯冷風中搖曳低伏。
張玉英面對咆哮的河水,眼前不禁浮現出以前與夏玉玲相處的日日夜夜,又一次落下淚來……
東方紅心潮起伏,神情嚴肅而又憂鬱地想著:夏玉玲就這樣無聲無息默默地離開了這個人世,試問邱老師和孫書記,夏玉玲和張玉英她倆到底有什麼過錯?你們到底為啥一而再再而三地與其進行談話、以至追問,甚至逼問,最後竟然變本加厲地開除了他們的學藉?在這裡我更要問一句你們,難道作為一個女生,她們就連體恤、關切自已身體的權利也沒有嗎?!況且這又純屬於她們——兩個小女孩子成長髮育過程中的私事兒,如果這你們也要管,那麼請問,如果我東方紅也同她倆一樣,你們還管不管?!甚而我們第三中學數以千計的那些豆蔻年華的女生,她們在各自的生活中未必就不是如此,那你們也要管嗎?!你們可能會說,看被不被我們發現,一旦發現,我們當然要管!此時此刻,我東方紅能猜想到你們這樣講話時所呈現出來的那種自豪並信心滿滿的樣子,我也完全相信你們會這樣做的;但是,邱老師、孫書記,如果我們狹路相逢一旦見面時,我一定要問你們一句,你們的背後那些所作所為又作何解釋並且又要誰去管你們呢?!……
想到這,東方紅淚水漣漣。
那邊張玉英過來說:“小紅,我們已來這有一會兒工夫了,孫書記派來的那幾個工友師付我怎麼一個沒見著?”
東方紅手指西方說:“他們肯定是在西邊——河的下游找呢,你怎麼能見著?!”
“那我們再等一會兒,萬一他們要能找到夏玉玲呢?”
東方紅悽苦地一笑。
“我問你話你怎麼還笑呢?”
“我笑你竟說傻話,就是找到夏玉玲也是她的屍首!”
張玉英泣不成聲說:“直到現在我還覺得她會回來的,我們還是等等她吧!”
於是,又等了約一個多小時。
東方紅說:“你若是信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