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個夢而已就很好了。”
她慢慢睜開眼睛,眼前是依舊是南謹抿著唇沉默的樣子,於是徹底崩潰,手足無措,“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醒不過來?平常都可以的啊。”她像是喃喃自語,伴著哭腔,無助極了。
南謹嘆了口氣,“看來要你接受整件事情還需要一段時間,你自己先慢慢消化消化吧,我們還要趕去取樣本和資料。”
說完,啟動車子,沒再理會繼續發愣的木子,周圍靜的只有風聲,明明車裡有充足的暖氣,她卻感覺到自己渾身冰涼,並且像死人一樣僵硬。
難道真的不是夢嗎?
她還奢望能馬上醒來。
錯過考試也沒關係啊。
被宿舍孤立也沒關係。
被導員記過也沒關係。
……
這些事情和現在面對的相比算個屁啊。
所以請趕快讓我醒來吧,無論現實會遇到什麼難熬的事情我都欣然接受。
可是不管眨多少次眼睛,不管怎麼狠狠掐自己,還是在這輛車上,和這個可怕的人在一起,要去完成什麼狗屁任務。
難道是我瘋了嗎?
她又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也許自己真是瘋了,這一切都只是被臆想出來的,一定是因為平時生活□□逸,所以潛意識裡自導自演了這麼個故事,也許本體現在在醫院裡接受治療,可為什麼,自己都意識到這一切是臆想的了,卻還是無法迴歸現實呢?
怎麼樣才能回去呢?
木子聽著呼嘯的風聲,覺得黑暗中有什麼東西死死盯著她,像是死神在召喚,也許,在這個故事裡,只有死亡,才能終止一切。
我會死在這裡嗎?像那個教授一樣?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這混蛋說的什麼病毒,喪屍,也都是真的了?我會被感染嗎?會變成喪屍嗎?還會吃人,會徹底變成即可怕又噁心的生物,還會傷害別人。
會嗎?
我會死在這裡嗎?
她終於不可抑制的哭了起來,淚流滿面。
南謹車開得非常快,沒一會兒,就抵達了目的地,在黑暗裡尋找一個綁著紅絲帶的槐樹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定睛環繞了一圈,看向滿臉鼻涕眼淚還抽抽搭搭的木子,“你要留在車上,還是跟我下去找?”
木子看了看周圍,黑黢黢一片,好像隨時會有喪屍出現一樣,幾乎是毫不猶豫,“我跟你走。”
南謹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兩人下了車,打著礦燈在黑暗裡搜尋,即使礦燈所照之處像白晝一樣,範圍畢竟太小,在這麼大一片槐樹林裡找一個樹,還是太不容易。
木子顧不得矜持,乾脆直接挽著南謹的胳膊,南謹瞪她,她抽抽搭搭的看著他,“太冷了,這樣暖和一些。”之後南謹也不再說什麼。
兩個人找了很久都沒找到,木子實在忍不住了,“李教授不是說他已經神志不清了嗎?那會不會給你傳達的資訊有誤啊?”
“烏鴉嘴。”南謹看都沒看她。
“哼。”不過看來他其實也在擔心這個問題,如果資訊真的有誤,事情就大條了,現在她已經相信了南謹所說的一切,就能完全明白那份資料和樣本的重要性,那可是全人類的希望。
木子忽然很想回家,想爸爸媽媽,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雖然自己離開才沒幾個小時,外面應該不會遍佈喪屍,但有些事就是這樣,你不知道就罷了,你知道了,就明白它正在發生,會小心避免,會想解決的辦法,但是爸爸媽媽還不知道啊,他們要是知道了,也不會相信吧,他們會有危險嗎?
忽然鼻子又酸了起來,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南謹感覺到了,“你又怎麼了?”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