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條華麗的畫舫就只有南瑾和流蘇,隨著水流在湖面上漂移,南瑾享受著這種寧靜安逸的時光。他性子本就喜靜,流蘇即便什麼都不做,就這樣靜靜地陪著他,他就覺得放棄整個世界都是值得的,感覺到她的氣息,無人打擾的寧靜,她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獨自相處的溫馨和心悸,這些都是任何人無法給予他的滿足。
流蘇冰鎮了一晚酸梅湯端他,淺笑著坐著到他身邊去,清風從旁拂過她額前的碎髮,平添幾分風流韻味,南瑾微微側頭,女子一身水綠色的羅裙,飄逸靈秀,炎炎夏日更有一種清爽的味道。南瑾眸光微微掠過一抹笑意,這身打扮真的很適合她。
“南瑾,赤丹河的風光有這邊的好看麼?”流蘇微笑著問,兩人都是喜靜的性子,非常享受這種安逸的環境。國泰民安,遠離紛爭陰謀,過著閒雲野鶴一般的生活。
“自然是赤丹河好看。”南瑾語氣充斥著淡淡的驕傲,赤丹河是風家的天下,每一條水路他都瞭如指掌,他是在赤丹河邊長大的孩子,對那條河流有著獨特的情懷。
不管女兒國的風光多美,在他眼裡,都不及上聖天。
“南瑾,你什麼時候。。。。。。”流蘇看了他一眼,突然又不說了,這個問題一直深藏在她心裡很久了,只是沒勇氣問出來,她想問問他什麼時候會聖天。
流蘇一直為他的答案忐忑不安,甚至是恐懼的,害怕他突然消失,以南瑾的性子,是絕不可能待在花都當她的。。。。。。流蘇連那個名詞都不感想,那是對南瑾的一種羞辱,別說南瑾不願意,她也不願意。
但,在龍淺月病危,龍氏皇族孤立無援的時候讓她拋下一切隨南瑾走,她也做不到,她是喜歡南瑾,可她肩上也有龍淺月給予的責任,有割捨不去的親情,她不想傷了姨娘的心。女兒國的責任,她放不下 ,想要完成龍淺月的心願,至少不讓她有遺憾的離去。
能等等我麼?
流蘇不止一次想要問南瑾。。。。。。可始終沒有問出口。
“你想問什麼?”南瑾清銳的眼光含著一絲笑意,溫和地問道。
“沒事,我想說,今天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流蘇淺笑,喝了一口酸梅湯。
“成!”
倏然響起銀鈴般的嬉戲聲,是隔壁家的樓船上幾位豆蔻年華的少女在展現著她們從河岸邊買來的小飾物。流蘇順著陽光看過去,隱約看見一個銀質的圓圈,腦海中恍惚有什麼畫面閃過,她不禁心一動,起身,揚聲笑問:“請問,那個,是在哪兒買的?”
幾位少女怔了一下,轉而嬌笑,手指著同一個方向,流蘇道了一聲謝,回身笑吟吟地徵求南瑾的意見,“我們也過去看看成不?”
“你喜歡?”南瑾挑眉,頗有些不解的樣子,他也瞄一眼,沒見有什麼特色。
流蘇重重地點點頭。
這一代河域遊客很多,旁邊都有大大小小的小攤,非常熱鬧,南瑾看了那邊小攤位一眼,便把船開了過去。
買項鍊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爺爺,穿著一件灰白色的長布衣,腰間簡單地束著一條天藍色的腰帶。頭髮花白,鬍鬚花白,眉目慈祥而寧靜,像是一潭溫暖的泉水,頗有些道骨仙風的遺世之感。
流蘇微笑著對南瑾說道:“像不像世外高人?”
南瑾眉目如雷,“像神棍!”
流蘇不滿地拍他一下,這話說的。。。。。。
兩人上了岸,老爺爺微笑著給流蘇介紹他所賣的項鍊,是以金沙磨製的鏈子,外圍編制一層銀色的織物,下面吊著一個銀質的墜子,有彎月形狀的,有星星形狀的,有圓形的。。。。。。他買得不多,沒一條墜子都不一樣。南瑾一摸就知道是很稀罕的飾品,心中對神棍才稍微改觀,因為金沙石世界上最硬的沙土,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