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怒氣衝衝的用著步行的方式出了村。
而李家這邊送親的本家,一看這架勢,就知去了也會自討沒趣,便紛紛告辭家去了。
李驚蟄從昨晚就過來了,對於這場親事鬧劇,他是從頭到尾的避著,想著昨兒個柱子哥過來時,跟他說的秘密,他對自家的二姐今兒所遭受的,就再沒了一絲的同情。
等柱子娘跟柱子告辭後,郝氏頹廢著正準備關院門哩,就見李驚蟄揹著換洗裳對她道“既然這親送不成了,那俺要回去學堂上課了。”
郝氏愣了下,立時的,就聽她急道“這還沒吃飯哩……如今家裡就只剩下為孃的一個了,兒啊,你能不能在這陪為孃的住上幾天?”
她一邊說,一邊那眼淚兒又狂掉了下來。
李驚蟄小小年歲被她多次哭得早已成熟了心智,對這一臉的淚水兒也開始起了免疫。
皺了眉,馬著臉道“先生嚴得著哩,若家中再沒人教導,我怕課業那下哩。娘要想見俺,每隔七天俺都會回來一次,不怕見不到的。”
“驚蟄啊~”郝氏伸了手想去抓他的衣袍,卻見他一個躲閃過去後,就開始捂臉的悲哭起來,“嗚嗚嗚,如今連著你也不要娘了麼。嗚嗚嗚,天啊,我的命咋這般苦哦……”
被她唱調弄得有些心煩的李驚蟄,皺著個眉頭看了眼院門,見她還捂著個臉的,就快速的提步擠過了她,向著院外提步跑了出去。
被她擠了個趔趄的郝氏驚得趕緊回神,待追出去時,卻發現早已追不上了前面的人影兒。
看著此情此景,不知怎生是好的她,突然的一個悲從中來,開始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任家生死了?”看著自那邊回來的自家小弟,李空竹很是驚訝把,“這也太快了吧!”才幾天啊,人就沒了?
相對於她的驚訝,李驚蟄整個人倒顯得蔫蔫的,點著小腦袋的癱坐在椅子上,“是真的,還來鬧了場哩。二姐都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快認不出來了。”
李空竹見他那樣,就過去伸手摸了把他的小腦袋。想他小小年歲就被大人間儲事攪得百事不寧,也著實不易。
“你如今啥也別想,只管好生唸書就成。”
“嗯!俺知道哩!”李驚蟄順著她摸頭的動作想躲她懷裡一會,不想正伸手哩,那邊的自家姐夫卻突然從門口顯了身來。
這一個冷眼飛來,嚇得他趕緊又將手給縮了回去。
趙君逸沉著鳳眼大步的步了進來,拉過小女人安撫自家弟弟的手,“該是吃飯的時侯了,且去淨了手。”
李空竹被強行拉著也不惱,嘻笑了聲後,便抬步跟著他出了屋,當然出去的時侯,自是免不了再招呼聲自家弟弟……
李梅蘭這事兒就這樣小浪一翻過去了,作坊的建築卻在快速的拔地而去。
待到七月下旬,冰鋪徹底的停了冰。
鎮上多餘的小子跟半大女娃們也都拿著工錢回了村。而此時的作坊,也因著人多力量大,到了上樑之期。
這一回的上樑,李空竹是全權交給了趙君逸去辦。
彼時,因著是全村的利益,各家各戶都拿著禮的去了作坊坐席。
李空竹也捨得,直接定了一頭整豬燉了,好好的把全村人招待一翻後,又說了下自已將來的大計。
為著防人走漏訊息,介時進作坊的人除了要籤保密協議外,且作坊的全年收入她還會拿出一成來分給全村所有住戶。
“雖說不多,但是我的一點心意。介時還請了各位叔嬸哥嫂們作個監督,為著咱們村共同的利益,可得守好村中這一塊的秘密才成。”
眾人聽了她如是說,皆好半天反應不過來,直到她叫了好幾聲的里長後,才堪堪回神的叫道“趙老三家地,你說的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