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並不在意婚禮是中式還是西式,如今看來,季焱澈期待這一天已久,從未見過這般美好的季焱澈,若他還是身穿西裝,只怕她也看不到他這一面了,他應該有著與她相同的想法吧?
季焱澈微微一笑,執起了夏以寧的手,將結婚信物,一個翡翠鐲子戴在了夏以寧的皓腕上,夏以寧挑了挑眉,從懷中拿出龍鳳玉佩的龍佩,交到了季焱澈的手中,這時司儀提醒兩人獻茶,兩人這才結束無聲的對望,在場眾人,任誰也能從那無聲的交流中體味到溫馨甜蜜,當真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獻茶之後,完成剩餘的禮節,只聽臺下的親朋好友起鬨道:“新娘新郎親一個……”
夏以寧斂了斂神情,絕美的容顏中泛起緋色,只見季焱澈微微俯身,修長的手指挑開晃盪的流蘇,另一手挑起她的頭,將那一抹嬌羞美豔斂在眸中,勾起唇角欣賞著夏以寧略有些羞惱的表情,清俊的容顏流露出頗為戲謔的期待愉悅,這就是他的妻,怎能讓他不愛?
朦朧迷醉的燈光柔和了夏以寧的清冷,盪漾的眼波繾綣纏綿,唇角微掀透著淺淡的笑;觸手可及的甜美笑靨令季焱澈心神一動,不由自主的俯下了身,溫柔的桃花眼再次對上那含了淺淡笑意的紫眸,輕眨了眨眼,彷彿在說:吾愛。
輕柔略帶安撫意味的吻落在那嫣紅的櫻唇上,一股子甜美盪漾在兩人的心間,原本悸動的心立刻安靜,感受著彼此,已不再是季焱澈單方面的付出追逐,夏以寧願意停下腳步等待季焱澈,去實現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諾言!
臺下眾人的腦海中此時閃過了同一個念頭:兩人在一起端的是天作之合!
夏以寧已經不記得方才說過什麼,做過什麼,如季焱澈所說,一切都交給了他,待兩人敬完了長輩的酒,筵席也進行到了一半。
“孩子,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季家的人了。”季老拍了拍夏以寧的手,笑的慈祥而欣慰。
“爺爺。”季焱澈與夏以寧異口同聲道。
“哎,好孩子!”季老越發滿意夏以寧這個孫媳婦,不禁舉止得體大方,更是端莊美豔,自家的混蛋小子能娶了這麼個媳婦,也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想到此,深沉的眸光掃過了一桌子的賓客,最後落在了老友老黃的身上,挑了挑眉,略帶警示意味,這一天可是大喜的日子,絕對不能讓這個老傢伙給攪合了。
“來來來,老黃,我們喝一個。”季老有意轉移老黃的注意力。
老黃的孫女黃茹坐在了其他桌子上,望著器宇軒昂、清冽俊美的季焱澈,心下仍有些不甘,她哪裡比不過夏以寧,為何季焱澈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她?
黃茹這一桌坐的都是年輕人,其中還有季焱澈的發小朋友,亦有夏以寧的朋友。
穆野睨著黃茹,看了看夜梟,譏誚道:“有人當真是不知好歹!”
夜梟瞥了瞥黃茹,妖異晦暗的眸中劃過一絲失落,看向前來敬酒的夏以寧與季焱澈,並沒有像別人那樣要求夏以寧喝酒,而是將視線停留在季焱澈的身上,笑道:“恭喜,今天是你們大喜的日子,我們可就等著今天呢!”
“新娘新郎一起喝才是!”黃茹故意找茬。
黃茹在一眾人的眼中猶如跳樑小醜,在座的都知道夏以寧懷孕,新娘哪能喝酒,即便有人不自覺的敬酒,擔當伴娘的冉家姐妹和沈天意也會將那人的注意力轉移,方才敬長輩的時候,夏以寧原以為逃不過去,誰知入口的液體竟然沒有一點滋味,待低聲問過了季焱澈才知,那不是酒,是水!
“多謝幾位賞臉前來,以寧的酒,還是由我代了吧。”醇厚低沉的聲音之中沾染了濃郁的複雜,季焱澈望著夜梟,在他妖異晦暗的眸中捕捉到一抹失落,舉了舉杯,痛快的飲下一杯,若是夜梟當初不放手,定然比他更佔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