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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聞宴以為自己聽錯了,重複問了兩邊後,才在路口拐彎。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老闆為何突然就要回去那個地方,不過他也不多說什麼。

手下,就應該聽話、順從。

他把人送到地方,即使現在天還沒有全部黑透,可是那座房子卻未有人亮燈。

聞宴跟在走路搖搖晃晃的司斯年後面走進冷清的房子。

兩位女傭站在門後,待門一開,就朝著門口撒去早就準備好的各種假花瓣。

這幾個月來,沈嶼對她們的好,她們都一一記在心裡,思來想去很久,兩個人還是決定給人準備一個小驚喜。

可誰曾想,這個驚喜的受眾群體會是司斯年——她們的僱主。

司斯年沉著身子面色一冷,緊抿著唇,整個人在暴走的邊緣瘋狂徘徊。

要不是喝了太多的酒,兩個女傭的後果可想而知。

聞宴看著花瓣撒來的時候,人也怔住一秒鐘,等到反應過來想去阻止時,早已為時已晚。

他直接越過司斯年跨步走到兩個女傭前,威言道:「還不快滾下去!」

兩個女傭直接嚇得臉色蒼白,估計魂都已經跑了一半,顫抖著腳步跑開。

司斯年揉著疼痛難受的頭,走至沙發上坐下,臉聳拉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下一秒,聞宴整個人就被司斯年毫不留情地揮手驅趕,甚至叮囑他不要忘記關燈。

聞宴躬著身點頭,關了燈後趕緊逃離這座快爆發的火山。

在行駛出別墅區的途中,他看見了剛剛下班回來的沈嶼。

聞宴降下車速,在糾結自己要不要順手把人送進去。

可回想著自家老闆那蓄勢待發的怒氣,仔細想想還是作罷。

司斯年面沉著臉,黢黑的雙眸緊緊盯著門口,雙手合拳立在支起的膝蓋上。

即將降臨的黑色掩飾了司斯年周遭懼人的戾氣,但空氣中淡薄的冷氣卻不曾減少半分。

矇矇亮著的天空,隨著時間的流逝緩緩合上最後一抹微光。

司斯年隱在黑色的環境中,像一隻在耐心蹲守獵物的獵豹,不急不躁,心平氣和。

不過,手腕上的青筋卻像是要衝破那層薄薄的面板,急著湧出來揮灑主人的怒氣。

過了許久許久,在司斯年快等不下去時,那扇門才被人柔柔地開啟。

沈嶼進門換好鞋,微微能感受到空氣的涼意,他只以為是女傭開了中央空調。

兩三步開啟燈後,卻見到一個意外的人。

司斯年看著沈嶼微微驚訝的表情,後又改為平淡,似乎對於他的出現並不是很感興趣。

此刻,眼前的人與心裡的人重合。

昏沉的腦袋已經控制不了理智,所有的一切皆隨著慾望進行。

體內的困獸爬出牢籠,一把掖住沈嶼白皙的脖頸,伸出舌頭舔舐過分柔滑的嫩膚,留下青紫的痕跡也不罷休,非得見紅!

沈嶼怎麼可能鬥得過發瘋的困獸!

他就像是砧板上的瀕臨死亡的魚兒,雖然能晃動軀體,卻掌握不了自己的生死。

可溫柔從不缺席,只是晚到。

困獸化為天使,用極致的溫柔撫慰他剛剛受傷的心靈,用甜口的甘露濕潤他枯竭的靈魂,用洶湧的愛意包圍他失溫的軀體。

沈嶼在一次次的柔情海里迷失自己,一次次地沉浸在只有他和司斯年能感受到的極樂世界裡。

司斯年在心裡制定了一個浪駭的計劃。

你不是喜歡弟弟嗎?你不是想從我身邊帶走他嗎?你不是不喜歡我嗎?你不是對我冷冰冰的嗎?你不是厭惡我這種人嗎?

我就讓你最親最摯愛的人也變成和我一樣的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