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知道侯爺所思所想,”
錦言搖搖頭,微笑著看著永安侯:“妾身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錦言尚未知事即寄身道觀,修道十幾年不知紅塵事,如今安身府中,惟一願耳,安份守已,求一方小天地下的平安喜樂而已。侯爺的規矩錦言大抵明白一點……侯府終究是需要一位侯夫人的。”
喵滴,醒醒吧,咱倆說好聽的是夫妻一體,說不好聽的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綁在一起都不好蹦?,你不要我,也會有別的女人來當侯夫人,與其找別人,不如找我這個不想禍害你對你沒興趣的,繼續循循善誘;“出嫁從夫,侯爺的吩咐就是天,爺就是規矩。”
看吧,姐多好,姐就差明著告訴你,你願意養小倌就養小倌,願意包相公就包相公,萬事皆由你永安侯心意,姐是絕對不過問一聲兒的,你呢,就把姐當閒人養著,平時呢啥都不用管,到有用時,現成的擋箭牌!這樣的好事上哪兒找去?
姐呢,不會一纏二煩三膩歪,更不會四哭五鬧六上吊,咱們呢,人前互敬互重,轉身大路朝天,各走一方,永安侯你覺得咋樣?
“爺就是規矩?”
永安侯不相信,女人死纏爛打的本事他見識過,這麼痛快乾脆,沒準內裡又藏著些個彎彎花花腸。這女人,前一刻傻乎乎地什麼都不懂,這一刻卻又看得清楚明白,昨天還膽小如鼠,今天就敢坦誠所求,各種表現又都真實不作偽。
“恩,爺就是規矩,錦言不敢過問一二。侯爺對榴園,不管不問也好,有錯發作也行,隨侯爺心意。只是,錦言長在鄉野,居於侯府,若真有緊急不妥之時,還請侯爺能幫襯一二。”
錦言對長公主的性格沒把握,為了以防萬一,能拉上永安侯結為同盟最好不過。
任昆譏諷一笑,“爺就是規矩?那長公主的規矩呢?”
尼吶!
錦言心底暗自鬱悶,象這種我和你媽同時落水,救我還是救你媽的問題不都是女人問男人的嗎?這種問題會有答案?選誰都是個死!賊基佬,居然問這種問題!
老老實實搖搖頭,“我不知道……侯爺與長公主的規矩總歸不會是相悖的吧?”
語氣遲疑。其實肯定有一點是相悖的,哪一點大家心知肚明。
管你往東往西,姐哪兒都不想去,在中間待著行不行?
永安侯面色沉沉看不出端倪:“……有事差任嬤嬤到浩然堂稟告。若爺不在府中,告訴小廝也成。”
這就成了?
錦言心中又驚又喜,永安侯居然如此好說話?這與傳說中不符啊,是姐人品大爆發?
開心至極,愈發笑顏如花,“恩,錦言記下了,以後請侯爺多多關照……”
“乘軟轎回吧。”
任昆搖搖頭,夜色下她笑容璀璨,美眸盈盈,竟如漩渦般帶著莫名的吸引力,舉手投足之間,平和,坦誠,乾淨而純粹,讓人很難生出厭煩憎惡。
這個女人,他竟無法討厭她!這兩日與她在一起,他總會忽略她是女人的事實,或許是因為她在道觀中長大?小道姑嘛,自然與尋常女人不同。
“明早要去正院請安,辰時就好,母親素來晚起,辰時一刻才用早膳。”
永安侯提點道。
錦言點頭,大笑臉道謝。
行了告退禮,樂顛顛坐上了軟轎,好開端不是嗎?永安侯接受了她的建議,人身安全得到保障,這第一步基本算是站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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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噝!疼,嬤嬤,慢點慢點……”
夏嬤嬤輕輕挑破錦言腳趾上的水泡,塗了一層藥膏,“夫人……聽說敬茶時出了點小意外?”
“恩!駙馬坐在上首,公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