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火爆象夢似的……
他自己都有幾分不真實地莫名其妙……就,怒了?
就,失控了?
就又一次叱責後含怒而去?
不是說要去示好的?
居然前事未釋,新事再添一樁?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就為這荷包?
他低頭鬆開手,看掌心中的荷包,月色如水,寶藍與天青的錦緞微泛著光,彷彿一深一淺兩汪兒水窩在手中……
淺的那汪水中,有紅色的魚|兒在遊動,深的那個更象是青黛的遠山,上有一排南雁由遠即近飛來……
水?
川?
禮物?
任昆回想著錦言之前的話語,恍然明白:
她竟以為荷包是送給無痕的?!
水無痕……任子川!
怪不得又有水又有魚!又有山又有雁!
永安侯忍不住磨牙!
果然自以為是!
果然自作聰明!
若錦言在跟前,鐵定又被罵上了……
這算什麼?
抒情表意之物,他會讓她做嗎!
讓她給自己與無痕做?
在她眼裡,自己就是這樣為人處事的?
永安侯的心裡忽冷忽熱,莫名地沮喪與低落:
原來,在她看來,自己竟是這樣的形象!
怪不得會害怕,怕自己會動手打她?
打她?
想到這個,一想到錦言以為他會不管不顧地動手。任昆的心就象被只大手狠狠地攥了一下,忍不住的悸動與酸澀……
原來,如此啊……
不被理解的委屈與心灰意冷瞬間如潮水將他包圍……
……
你委屈,我還委屈呢!若心有同聲傳譯。錦言定要跳腳!
我自以為是?自作聰明?
這抒情表意之物,你又不是沒做過!之前的香囊扇子套的,也是她自作聰明主動為之?
那不是侯爺您紅口白牙留的家庭作業?
哪個知道這荷包之類的不是你故態重萌,追加訂單?
平白無故的,我會自己單方面的啟動生產計劃?閒得?
我害怕?我當然要害怕,您又不是沒上演過真人搏擊,不管是一拳還是一腳,都是實打實的!
我憑什麼要去生捱?
傻了不成?……
每個人都會按自己的立場去考慮問題,錦言認為在這兩次永安侯火山噴發事件中,自己不承擔主導責任。
而永安侯呢?
任昆一想到錦言心目中自己的形象是如此不堪。就有種破罐子破摔的自棄心理:
既如此,那就遠著吧……
省得她害怕!
或許心裡還強壓著厭煩吧,其實她並不願意自己去榴園打攪的?或許就如同當初她自己曾要求的,偶爾看顧一下就好?
腦袋裡空空的,千頭萬緒想了很多。又彷彿什麼也沒留下……
胸口鈍鈍的痛,他情不自禁地握緊了手中的荷包,好象從中能汲取到更多的能量……
以後,遠些吧……
初一十五,就初一十五吧!
剛做了這個決定,就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反駁:
初一十五太少了……至少一旬去一次!
不然,母親和父親都會念叨……
要不。五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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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永安侯註定無眠。
錦言好眠,一頭載到黑甜鄉里睡了個天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