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頂著張黑紫色的嘴回院子有失雅觀。
結果永安侯來得突然,錦言睡得又香,夏嬤嬤一時竟無法提醒此事。
吃桑椹吃的!
任昆又生氣又好笑!他這廂心都要蹦出來了,著急嚇得不輕,結果,竟是貪吃惹得禍!
想想就有氣,伸長臂,大手又將她本就名存實亡的髮髻徹底蹂躪到無法入目,簪子被架空,頭髮全散了……
……
錦言敢怒不敢言,這叫什麼事!我自吃我的桑椹,黑我的嘴,你折磨我頭髮做什麼?
彼時薔薇花架下,她披頭散髮,嘴唇黑紫,眼神憂怨,明明是醜得不行的女鬼模樣,看在任昆眼中竟是可愛誘人的風情,他唇角翹起,黑黑的眸中倒映著薔薇粉紅,是濃得化不開的豐裕情意。
佯怒道:“成什麼樣子!染了滿嘴黑!竟不知擦擦!”
某人玉面飛紅,繼續厚著臉皮訕笑,“擦過了,沒擦掉……”
她真的擦過了,哪有吃完東西不擦嘴的?只是桑椹的著色力比較頑強,常規的擦兩下沒起作用而已。
冏!
錦言能想象出自己現在的模樣,長髮飄飄,面紅唇黑,有礙觀瞻……
腫麼辦,去哪裡找個口罩戴上?
“給!”
永安侯從旁邊的小几上取了蓋碗遞給她:“喝水。”
現在用水去不掉……心裡嘀咕著,還是很禮貌的雙手接過:“謝謝侯爺……呸!”
這是什麼?!
酸死了!錦言咧牙咧嘴,謀殺啊……酸死人了!
怎麼了?
任昆見她反應如此激烈,頗有些不明所以。
噢……是醋啊……
錦言酸得牙都軟了,舌頭也成了酸漬口條。是誰!蓋碗裡不盛茶水放醋幹什麼啊……也不貼個標籤做個標記,坑人咩!
白醋……白醋?
一定是嬤嬤放在這裡的!
白醋能褪水果染色還是夏嬤嬤告訴她的,她以前只知道被桑椹染手染嘴用檸檬汁能去除,大周當然沒有檸檬。但嬤嬤說用白醋也可以,想來都是酸鹼原理。
今天是冏冏有神日!
連番小狀況,給自己找個正能量的解讀。
然後取了帕子,在醋裡蘸溼一角,覆在唇上輕擦試,將帕子放到眼前一看,白帕子被染了,方法有效!
繼續努力……
她當然知道侯爺在一旁,也知自己這麼做有點不雅,問題是。反正最難看的他已經見到了,嚇著侯爺一個也就罷了,就不能頂著張黑嘴繼續嚇人吧?收拾妥當比較重要。
於是對任昆抱歉笑笑,黑嘴白牙,想來不是什麼好模樣。難得任昆神色淡定,視若無暏……
想是產生免疫力了……
錦言聯想剛醒時他的言行,原來任昆以為她中毒了,在探呼吸與心跳,呵呵,這盤桑椹鬧的!誰知道他能回來這麼早啊……
沒有鏡子,她自覺上下嘴唇來回擦了好幾次。帕子上擦下的顏色也不少,應該差不多,準備將蓋碗放回。
“還有……”
任昆的目光一直膠著在她的臉上,不自禁出言提醒。
還有?哪裡?
“這裡……”
任昆指指自己的唇角示意。他怎麼覺得,紅潤的唇上留一抹紫色非常誘人?
哦,謝謝……估模著他指的位置又擦了幾下。
“不是那裡……往下一點點。”
任昆又提醒。
往下一點點?根據提醒繼續。
還不對……任昆看不過眼。主動開口:“給我!”
探身向前,伸手從錦言手中撈過帕子,一手扶在她的頭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