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雄楚,再給這位兄弟倒點吧。”趙山鳧爽快極了,這一罈懷夢顛少說也得百兩銀子,他卻完全不在乎說分就分了。
反倒是許雄楚,端著酒罈有些心痛。
餘戰沙沒等他倒酒,一把就將酒罈搶了過來。
老餘把人頭大的酒罈抱在懷裡,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一腳踩著桌,一腳蹬著凳子,抱著酒罈仰起頭就猛灌。
作為一個老道的酒鬼,這半輩子喝的酒少說沒有一萬也有一千了,老餘自認是個酒量極佳之人,面對他人的說辭,根本不屑一顧。
喝酒就得喝盡興!
“咕嚕~咕嚕~”
老餘喝酒一點也不吝嗇,這一口一口地猛灌,跟洗臉似的,漏的未必有喝的多。
這酒一聞就絕對是好酒,酒香奇特,香味肆溢,便是有一股高粱香味。
飯館中的其他食客看著他這麼喝也都嚥了咽口水,是好東西在眼前卻喝不到,只能在心中暗罵老餘糟踐東西,為那一罈酒抱不平。
酒後,就大口吃起菜來,只覺酒足飯飽,老餘揩了揩滿嘴油膩葷腥,坐下來侃侃而談:“老兄,咱們聊了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貴姓呢,。”
“我姓趙。你呢。”
“姓餘!”
老餘頓感頭暈,看著趙山鳧都出現了重影,接著暈乎乎地倒在了桌子上。
“餘兄弟!餘兄弟!……你看,醉了……”
……
“餘老,怎樣,還好嗎?”
分和堂,馬懷易府上,餘戰沙暈乎乎坐了起來,面前是馬懷易的噓寒問暖。
“我怎麼在這兒?”
“我的人在飯館內遇到了你,知道你和我熟悉,所以把你抬了回來。”
馬懷易拿起一壺茶倒在杯子裡遞給老餘。
“幾個時辰了。”
老餘接過茶水並沒有喝,而是放到一旁。
“餘老的酒量值得上一句不可估量吧,剛抬回來的時候還醉的一塌糊塗,這才過去三個時辰就好了,厲害!”
馬懷易打心裡佩服老餘這酒量。
“這麼久了……本來是想吃個飯來找你取藥的,結果耽誤了這麼長時間,懷易,快帶我去取藥吧。”
分和堂內一處分堂,馬懷易帶著些許堂中弟兄拖著拉車就過來了,這階梯下還擺著四個麻袋,鼓鼓囊囊。
“懷易!幫我裝下!”
堂內,傳出老餘慵懶的聲音。
“兄弟們,上貨!”
馬懷易幹勁十足,搗鼓著弟兄們幹活。
這分和堂的兄弟都是爽快人,那堂主都發話了,幹起活來從不扭捏,相當乾淨利落。
不多時,貨已裝上拉車,四大袋草藥裝配完畢,老餘便從堂中走出,他也沒多說什麼,謝過了馬懷易便拉著車走了。
老餘怎麼說以前也是個一品高手,力氣自然不用多說,這些個要好多人才抬得起的草藥,他拉起卻毫不費力。
興許是剛剛酒醒,老餘還有些恍惚,表情有些呆滯,大腦一片空白。
一路出了黃沙縣,他才想起。
孫亦呢?
還有突然出現的石陣。
“我說感覺忘了什麼似的……”
老餘拍了拍腦門,感覺腦殼都變清醒了,思路都變清晰了,人都變得通透了。
孫亦的失蹤與石陣的出現有著太多巧合,老餘別的不說但直覺準的很,在他看來這石陣多半和孫亦脫不了干係。
這段時間生活相處下來,孫亦那小兔崽子能幹出的事可沒有一個能標判的點。
老餘大抵是放不下心,當務之急,是去看看那石陣,或許會有“驚喜”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