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呵呵再次說道:“你還可以有新的生活,我已經是廢人了,你不必…”
“嗯~”程夫人搖了搖頭,“……我陪你。”二人相看再無言,只剩淚水溼衣襟。
此時城主府,書房,黃添正一臉嚴肅批閱著摺子,如今黃龍城一切政治事務都歸在他的頭上,權力收回卻是給他增加了不少壓力。
他放下手中的摺子,正好這時,“咚咚。”門被敲響了。
黃添深吸了口氣,才道:“進來吧。”說罷,一個下人火急火燎的就跑了進來,還沒等黃添再開口,他就立馬說道:“侯爺,程呵呵找到了!他就在稠河邊!帶著其妻子欲要投河自盡!說要見你!”
“什麼!”黃添聞言拍桌而起,他是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程呵呵竟然這麼狠,稠河可是西部兩縣一城的母親河,西部人民全都仰仗著這條河活命,他若投河自盡,誰知道他身上藏著什麼,程呵呵可以死,但河不能髒,“快帶我去!”
說罷,黃添便跟著那下人前往稠河,隨行也不過五六人。
稠河,處於黃龍城西邊,延伸到古陽縣,離黃沙縣也不過幾里路,西部荒州這一條河不知道孕育了多少人,雖說沙量大讓它看著混濁無比,可每一個荒州人對他的感情都是最真摯的。
此時,稠河邊上已經圍了許多群眾,他們自然是不希望稠河遭到汙染的,如果說簡單投河那好說,可程呵呵斷臂淌血滿臉黝黑骯髒,怎麼看也不像是乾淨的,這條河是百姓日常的生活河,若是其身上沾染瘟疫,那就意味著百姓們離大病一場的機率不遠了。
基於稠河的重要性,百姓們都是恨不得直接把程呵呵拽回來,可他離岸邊連一尺距離沒有,饒是有人想上前去,他就能拉著夫人一起墜河,百姓裡不乏過激的人,官兵將百姓攔住就已經頭痛了,別說程呵呵夫妻二人吵著鬧著要見黃添,場面一度混亂。
很快,黃添就來到了稠河邊,他看著如此多的百姓,很是頭痛,一邊的下人則是大喊道:“侯爺到了!”
“侯爺到了……”百姓們都回過頭看著黃添,給他讓出一條道來,徑直過去就正對程呵呵夫妻二人。
程呵呵看到黃添,眼睛中的急躁消失了,還沒等黃添過來就立馬喊道:“這一切都是你黃添逼的!我程呵呵經營翹刀幫幫助扶持百姓!你見我與白老是父子關係,就在生辰宴上放火殺人,置我於死地,如今翹刀幫不復存在,白家不復存在,全拜你黃添所賜,你只是想自己掌管黃龍城,你這個獨裁者!我已經再沒有什麼,你毀了我,那你也別想好過!”說罷,程呵呵閉上雙眼就仰了下去。
“牛娃!”
一旁,程夫人緊跟著跳入河中。
“嘭,嘭。”兩人雙雙投河,黃添想要去抓住任何一個人,都再也抓不住,他跪著看著稠河,昏黃的河水變得鮮亮,那一抹紅格外顯眼,就如同白中的黑,事情已無法挽回。
黃添旋即又站了起來面對百姓,“程呵呵罪孽深重,潛逃至此,沒能早早捉拿是我官府的問題,大家散了吧,稠河之事我會想辦法解決,水源之事官府會想辦法,覺得不放心稠河之水的,官府會在河邊甚至水棚,分發乾淨水源,都散了吧。”
百姓們都很信服黃添,方才程呵呵最後的反撲,其實根本沒有人相信,事實就擺在眼前,唯一的損失也就是稠河被汙染了,但百姓們得到了滿意的解決自然都漸漸散去。
一眼看去,全都是誇讚黃添的,百姓們都覺得遇到了清官,豎著大拇指,歡談著就離開了。
黃添卻是陰沉著臉,自言自語:“這個該死的程呵呵,死也要當個禍害,若不是巡察使到來在即,誰又會在意你跳不跳河。”
這時,一旁跟著黃添一起來的一位青年官員走了過來,“侯爺,為百姓提供乾淨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