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高,深深地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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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澈比林琅大四歲,最初是在一場國際小提琴比賽上相識。
第一次看林琅拉琴,梁澈就對她充滿了好感。那時她才16歲,琴藝令他歎服。可惜沒來得及留個聯絡方式,比賽結束後她匆匆離開。
一別竟是九年。
如今他是柏昆演出公司演出部的海外專案總監。
去年由他策劃推廣的俄羅斯戲劇周成功舉辦,被譽為沙瀾文化界的盛事。那時林琅想要做個系列報道,苦於無門可敲,厚著臉皮給他打電話,愣頭青一樣開口就“你好,我是《私享》雜誌社的編輯林琅”。
對於這種三流雜誌,他向來不屑應付,可這個名字勾起他一點興趣,同意與她見一面。
這才驚喜地發現,她就是讓他惦念許久的那個林琅。
彼時他剛結束一段感情,正巧林琅也是一個人,就對她展開熱烈的追求。確實也在一起了,可他們僅僅止於接吻,無法更進一步。
林琅坦白,她心裡一直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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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綿密又悠長的吻,梁澈唇瓣溼潤,貼上林琅的嘴唇緩緩摩挲,像在細細品嚐什麼,又忍不住帶上啃噬的力道。在舌尖即將探入的時候,她偏開頭,“你這樣我們是沒有辦法做朋友的。”
他清俊的面龐閃過一絲尷尬,放開她後鬆了鬆領帶,說:“我本來就不想只和你做朋友。”
“我……我考慮一下好嗎?”
之後他們沉默地繼續往前走。直到林琅差不多酒醒了,謝過樑澈送她回家的好意,獨自坐上返回的公交車。
週末江幾暮陪林琅逛商場。
那個時裝釋出會之後還有答謝酒會,林琅想買條晚宴禮服。她趴在Ports的櫥窗外垂涎,想一下□□上的數字,念念不捨地離開。
轉了一圈都沒有比那條Ports更美的裙子,她垂頭喪氣地走出商場,到外面的星巴克要了一杯咖啡提神。
“我有一條從沒穿過的包身裙,要不回去你試試?”江幾暮舔一口奶泡。
“你怎麼會有從沒穿過的裙子?”
“就我媽上次來沙瀾給我買的啊,小了。”
“你媽?”林琅腦海中立刻浮現那個年過半百卻依然堅持走森女路線的老少女,苦笑著搖頭,“算了,放過我吧。你168,我160,肯定穿不了。”
原本計劃的晚餐也被這條裙子敗了興致,兩個人買了點水果就意興闌珊地回家。
林琅和江幾暮還有喬出合租一套兩居室,她住次臥,小情侶住主臥。
她剛換上居家服門鈴就響了,是快遞,收貨人就是她。
可她最近沒在網上買東西啊。
莫名其妙地簽收後,林琅端詳起手上這個毫不起眼的瓦楞紙盒。掂一掂,晃一晃,裡面確實有東西。她叫來江幾暮,兩個人一起拆。
她們幾乎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一點點抖開的黑色禮服裙,還是新的,吊牌沒剪。江幾暮看一眼,愣住了。林琅趕緊抓過來,
——ST。JOHN
“這能買多少條Ports?”
“三……四條?”
吃驚之餘,一張灰色卡片掉出來,上面是一個手寫的“阮”字。
江幾暮神情一下變得凝重,“你在傍他?”
“我瞎了眼嗎?”
“他當你是外圍?”
“……那就是他瞎了眼。”
江幾暮把裙子塞給林琅,“隨便吧,你試試去,反正都到手上了。”
她雖然猶豫,可“躍躍欲試”四個字清清楚楚地寫在臉上了,便不再推辭,驚喜交加地跑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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