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不喜歡?”他的手,輕輕撩開她遮蓋在額前的劉海。
常雲曦低下眼睛。
“雖然我想說不勉強你,但是,我們終究是新婚,你肯定是要陪我去歐洲的。”
溫柔,不代表不霸道。至少,現在的季老師很霸道,是強硬地要把她帶出國,遠離孫家。
“什麼時候?”她問。
“我和爸媽說好了,就明天早上的飛機。算是我們度蜜月吧。只是可能這度蜜月的時間長了些。”他像是開玩笑那樣的口氣,吊兒郎當的,但是,任誰都能聽出他是無比認真的。
蔓蔓是與老公坐上回家的車時,才知道:這對新婚夫婦明天要出國了。
“這也好。”蔣大少說,“至少她遠離危險了。”
今晚常雲曦的自述,都能讓人心驚肉跳。
蔓蔓看著前面,沒說話。她其實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麼那些人要殺雲曦,畢竟雲曦不和他們爭家產。
不為錢,不為權,那些人是為啥?
就像溫媛和許玉娥,都已經沒有瓜葛了,卻一次次的針對她。
恨,原來真是有這種東西。
不用說,常雲曦這一招真劈中了孫家動脈。很快,君爺他們發現,有人去醫院調查中毒案例了。
過不了兩天,一份毒源報告,透過陸老頭轉到了孫老頭手裡。陸老頭對孫老頭說:你老婆差點也中招,這個你老婆自己知道,你們兩口子商量著辦吧。我這會兒不說你孫子怎麼,你自己去查檢視是誰出了毛病。別說又是我孫子誣告你。至於你再想去向七號告密,我就把它全抖出來。
當天晚上,一群孫家人全在孫家老頭子書房裡集合。
孫老頭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桌板,環顧一圈的大的小的,聲調不嚴厲,有點悠揚:“我知道我們家,向來不被外面的人看好,承受了不少委屈。可我經常與你們說,有些事,做出來,你們只要是能做的天衣無縫,神不知鬼不覺。沒人會覺得你們怎麼。但是,只要你們做的漏出馬腳了,想要這個家保你們是不可能的,因為這個家就是這個性質。”
“爸。我們都知道。”幾個人紛紛應嘴。
“都知道,就知道為什麼當時不為靖仁求情。”孫老頭鋒利的眼神,射向躲在後面的孫枚,“枚兒,你是不是還恨著我和你奶奶這件事?”
孫枚哆嗦道:“我沒有恨過爺爺和奶奶。”其實,她心裡忐忑極了,不清楚今天孫老頭這番話是怎麼回事。
“你恨也沒有關係。你再恨,都只能怨你自己。誰讓你自己能力不足了。”
孫枚聽到矛頭不是指孫靖仁能力不足,而是指她自己能力不足,雙腿忽然要軟。
“爺爺,你,你這是說我怎麼了?我近來都沒有做任何事。”
“你有沒有做壞事都好,反正,人家是把你一段古怪的影片送給我了。而且,正好,前兩天,有人的婚宴上出了中毒事件。因此,這也難怪人家把他們聯絡到一起。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你這個過錯,現在是要大人們來承擔,是不是?”
孫老頭幾句言簡意賅,但意味深長的話,是讓孫枚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她明明沒有下毒,怎麼變成是她把罪過都推到長輩頭上去了?
孫枚聽不明白,但在場許多人是聽明白了,不少人暗中變了臉色。
孫枚張著唇哆嗦著,正要開口時,江婭珍突然走出來,攔住她,對孫老頭說:“是我對枚兒管教不嚴。耀威他每天都在上班,沒事管這個事情。”
“那你說怎麼辦?”
公公開口和婆婆開口,是不一樣了。況且,人家都拿東西擺到孫家裡來。
江婭珍說:“我看,把枚兒送出國去。我會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