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得牙癢癢的,如果不是方重衍在這,我一定往他打石膏的兩條腿上狠狠敲兩個榔頭,再把他的臉從一隻可愛的肉包子一掌拍成東北大餅,看他還神不神氣,還敢不敢勾搭我的人?
恩將仇報……小心以後沒人救……
我話還沒說全,方重衍忽然眼睛發亮地望著我,這眼神,亮得跟白熾燈似的,嚇得我不禁往後一退,心想我這不會是在老虎的嘴裡拔牙了吧。我可是救了他的姘頭一命,腫麼都應該感激我才行啊。
方重衍的手握住我的手腕時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只看到那娃娃臉眼裡的得逞笑意。
我站在牆邊,眼光八路耳聽四方地尋找逃生路徑,卻聽他忽然說道:“做我女朋友吧。”
噢買尬!
我驚得倒退一步,忽然發現咱背後是一片牆,我掏掏耳朵,以示我沒有聽清楚:“什麼?”
他嘴角露出濃濃的笑意,和我想象中的一樣,他笑起來溫柔得如清風一般。
他眼裡彷彿嵌進了陽光,薄唇輕啟:“你不是早就喜歡我了嗎?”
我……我……我……我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
“那……你你你……”你喜歡我嗎?
我實在不想承認我堂堂一校花,再不濟也算一系花,反正怎麼滴都是一朵花,後面跟著一大堆辛勤的小蜜蜂小蝴蝶,竟然結巴得這麼丟人……
他的笑容在我眼前一閃而過,我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我喜歡。”他的聲音真實、清晰,我卻彷彿如臨夢境。
“那……娃娃臉……”不是你的相好麼?
“你不是不知道他叫方重傑吧?”他的聲音雖清冷但帶著柔軟的笑意。
我還……真不知道……
我只負責把這貨送進醫院,其他一切手續都是那個自稱是娃娃臉同學的姑娘辦的。
“所以……你是他哥……”我輕輕笑了,看在他哥的份上,我決定不和那小子繼續計較了。
“真不知道你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他無奈地嘆息,我卻覺得異常幸福。
我揚起頭,問他:“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那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他低著頭看我,鼻子高挺,下巴有一圈淡淡的胡茬,湊近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道。
“很早。”我眯著眼笑道。
“那我就是很早很早。”
“你騙人。”
“哪有?”
“我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沒喜歡我呢?”
“哦,那你就是見到我的時候就喜歡上我了。”
“
哼。”
【作者:“什麼叫女人一遇到愛情就變成了傻子,且看安雅淳。”】
【安雅淳:“滾~”】
【作者:“遠目~”】
在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又跳脫又歡樂地扯著跟江沅唸叨:“幸福是什麼?幸福不是貓吃魚,狗吃肉,凹凸曼打小怪獸,幸福是你喜歡的人也喜歡著你啊。”
當然,不幸就是你喜歡的男人你喜歡的女人也喜歡,更慘絕人寰的是他們還互相喜歡。
這世間,牙刷和男人是絕對不能分享的。
However,我是個喜歡向前看的好姑娘。我相信只要一路高唱《往事隨風》,那會讓往事都隨風~都隨風~都隨風~心才不隨你動~昨天花謝花開才不管你是不是夢~【作者:“不知道的菇涼可以去搜一搜齊秦大哥的《往事隨風》,私以為,蠻帶感的。】
用一句文藝的話來說:“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
我安雅淳既然已失昨日,那昨日之事自然已無成效。我才不管他是方重衍變性還是江沅流產,和我的屁都不相關,管個毛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