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一支菸,輕輕點上,兩眼望著窗外的神情有些蕭索。見我望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掐滅煙道:“咳,不好意思,你們小孩子不應該聞二手菸。”
我擺擺手,表示不介意。
她看了我一眼,輕笑一聲道:“放心,我沒有煙癮,只是看到你,突然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我發現她的眼睛其實極有風情,彷彿會說話一般,猶豫了一會兒,我開口道:“你以前,是演員麼?”
她一臉坦然地點點頭,嗓音有些沙啞:“我十五歲出名,十七歲大紅,那時我覺得,彷彿全世界都是我的。”
全世界都是我的……
這句話,大概已經能夠概括她盛極時的一切榮耀。
她瞧了我一眼,放下車窗說:“你和年輕時的我一樣,眼裡充滿了對錶
演的熱情。”
“是嗎?”我眨了眨眼睛,其實並不知道她所說的眼裡的熱情是怎樣一種神態。
芳姐勾著嘴角,笑望著我說:“提到表演,你的眼睛是亮的,而且是純粹的。”
作者有話要說:哎哎哎,晚上又要熬夜碼字了
剛從長途跋涉中回來的作者好悲慘~
不曉得會不會被上黑名單唉唉唉~
☆、十三章 同居的日子(二)
試鏡的時候我難得有一些緊張,因為那一溜坐在我面前的導演、製片人、編劇、投資方什麼什麼的,全部都板著一張臉,其中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女人更是有些不屑地掃了我一眼。
我有些納悶地望了他們一眼。
“開始吧!”坐在中間的一個戴著棒球帽的男人用幾乎沒有任何音調起伏的聲音告訴我,“你演一下二十集的第一個鏡頭,給你五分鐘準備。”
我點了點頭,翻開劇本,雖然我昨天連夜看完了劇本,但是無奈沒有過目不忘的天賦。
“五、四、三、二、一,Action!”
自從《仙妖傳》拍攝結束後,我逐漸開始考慮返璞歸真,雖然人心時常難測,但每當更靠近一步人物內心,我便覺得我彷彿又活了一次。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看來,我攥緊雙手,身體因為過於用力而微微顫抖,這是一場內心戲,我最不擅長的那一種。
我仰起頭,眼神向下看,我知道,最高傲的表情不是抬頭瞪向對方,也不是不屑一顧甩手而去,而是用身體的姿態表示自己的高傲,用眼神表示對對方的不屑。
我用很清淡的口氣說出了第一句臺詞:“都滾吧。”
我靜默了很久很久,等到除了戴著鴨舌帽的導演之外的人都不耐地望向我之後,一滴淚從睫毛中浸出,緩緩滑過我的左邊臉頰,我用手輕輕抹去,目光發狠地望向遠方:“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求著回來!”
這個鏡頭只有兩句臺詞,但卻需要演員表現出高傲、絕望但又憤怒不甘多種情緒,在短短几分鐘之內,臺詞不多的情況下,非語言的表現力要顯得更為重要。
“不錯!”那個戴棒球帽的男人給了我這樣一句話後,便將我打發了出去。
我有些鬱悶地望著這一群面癱,無語地邁腳走出試鏡棚。
芳姐拍拍我的肩,笑道:“你已經很不錯了!”
我撇撇嘴,嘆道:“怪不得那些試鏡出來的姑娘臉色都不太好了,一頭撞到一群冰山,連泰坦尼克號都沉了,更別說小姑娘了。”
“你就貧吧!”芳姐親切地拍拍我的腦袋。
回去的一路上,雖然我很想纏著芳姐問她以前的事,但因為她總是一副“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的神態,我也只好撓撓頭,很自覺地回學校上課。
回到學校的時候,恰好處在午自修,寄宿部的都溜回寢室睡午覺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