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上的碧綾,“原來……”
“原來也這般美豔絕倫呀!是也不是呢?”風夕不待他說完便接下去,手腕一轉,碧綾一節一節收回,而豐息也隨著碧綾慢慢俯近,“公子,奴家這幾分顏色可還入您的眼?”
“當是綺麗如花,靈秀如水。”豐息握緊手中碧綾淡笑道。
兩人此時一個微微仰身,一個彎腰俯視,一個豔如朝霞,一個溫潤如玉,一個嬌柔可人,一個含情默默,一個纖手微伸,似想攀住眼前良人,一個手臂伸屈,似想摟住佳人纖腰,中以碧綾牽繫,彼此間的距離不到一尺,鼻息可聞,眼眸相對,幾乎是一幅完美的才子佳人圖。
只是一聲“嘶!”的裂帛之聲打破了這完美的氣氛,但見兩人一個“砰“的倒回軟塌,一個連連後退三步,面色皆有一瞬間慘白如紙!
“嘻嘻,還是不分勝負哦。”風夕丟開手中那半截碧綾,深深吸氣,平伏體內翻湧的氣血,“所以‘白風黑息’你便認了吧,想要‘黑息白風’呀,再修修。”
“咳……”豐息微微咳一下,氣息稍亂,俊臉也一忽兒紅一忽兒白,片刻才恢復正常,“難怪說最毒婦人心,你竟施展‘鳳嘯九天’,差點便毀在你手中!”
“你還不一樣用了‘蘭暗天下’。”風夕毫無愧色,“黑狐狸,你說這世上還有沒有其它人能接下你我的‘鳳嘯九天’、 ‘蘭暗天下’?每次都只能對你使,真是沒趣!”
“下次你可以找玉無緣試試。”豐息想到那個不沾紅塵的玉無緣,“看看他那天下第一公子的名號是否名副其實。”
“玉無緣呀,人家號稱天下第一不單是武功,而是講的人品。”風夕一聽眼睛盯住豐息,似想從他眼中瞅出點什麼,“你又在算計什麼?”
“你問我答而已,何來算計之說。”豐息低眸轉著指上的玉扳指,“怎麼?你也認為那個玉無緣是天下第一嗎?”
“哈,你心中不舒服是嗎?”風夕輕笑,然後起身,打一個大大的哈欠,往內室走去,揭開那紅羅軟帳,“好了,你去找祈夷吧,我可要睡一覺了,折騰了大半夜,好睏哦。唔,這床鋪倒是挺舒服的,又香又軟,難怪你們男人愛來。”
“女人,你要睡也不要在這裡睡吧?你總有一天會死在你這貪吃貪睡的毛病上。”豐息有絲無可奈何的看著她,這是睡覺的地方嗎?
“除非你這隻黑狐狸想殺我,否則我豈會那麼容易死的。”風夕掀開錦被鑽了進去。
“怎麼?你不是一直在追著斷魂門嗎?現在答案就在前頭你竟不追了?實在不像你呀!”豐息譏笑道。
“祈夷定是被關在那個什麼祈雪院了,憑你的本事,當然是手到擒來,我何必再走一遭,到時找你問也一樣。這尚也跟那個紅衣美人被你封住穴道,至少也得四個時辰才得解,所以我可好好的睡一會兒,你回來再叫醒我。”風夕打個哈欠,轉過身兒,自睡自的了。
豐息看著羅帳中的風夕,整個人已埋進被中,只餘一縷長髮露在被外,垂下床塌,他微微嘆一口氣,移開目光。
轉身走出房門,片刻後又走回來,手中多了一根繩子,三下五下便將尚也結結實實的捆起來,捆好後目光掃中案上一個藍瓷花瓶,詭異的一笑,將其取下放在尚也身上。
可憐的尚也躺在地上,既不能動也不能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任人擺佈。
當豐息去後約半刻鐘,尚也小翼翼的、使盡所有力氣想要動動手腳,可四肢卻依然無法動分毫。
他們為何要找祈夷?找祈夷又是為何?難道……尚也忽地一驚,心頭一涼!難道是因為……
“呵呵……尚也,這樣是不是很不舒服呀?”
靜悄悄的房中忽然響起清而脆的輕笑聲,尚也努力的轉過頭,眼角卻只瞟到一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