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副知道對方接下來會是重點的樣子,正了正態度,轉臉看向黑髮女子。
“我需要一隻替罪羊。”
“需要我幫什麼忙?”
“準備一個你們的假的情報點和一份假的情報,在那裡放上幾個你們的死刑犯,等我過去一鍋端。”
天人揚了揚眉,用探究的神色打量著對面的女子,“原因?”
“邀功、嫁禍。”
她的邀功,或許指的便是端走天人情報點的功勞。嫁禍呢,許是利用這次任務,將壞了事的矛頭指向替罪羊自身,再將假情報裝作是早就從替罪羊身上搜出來的一樣,加大替罪羊是臥底的證據。
然而天人聽過這一番毫無頭緒的回答後,便也就不再向下詢問這個對方明顯不想回答的問題。“替罪羊是誰,我總有權知道吧?”
黑髮女子明顯心虛地頓了頓,開口一張一合地報出了替罪羊的人選。
天人一副早就料到了的神態輕笑了一聲,“中途如果出了岔子,你可不要後悔沒有向我尋求幫助。”
“不,那樣我恐怕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脫身了。”黑髮女子肅著一張臉,絞著眉頭望向天人,接著便先天人一步走出了空地。
走在前面的西浦月並未聽清身後的腳步聲,神色匆匆地向前走去。此時西浦詩猛地拍了拍西浦月的左肩,見對方轉過身,便不自然地打起招呼:“喲,好不容易有個休息的機會,怎麼不再多睡會?”
西浦月反應過來之後抿了抿嘴,臉色依舊一副不太好的樣子問向西浦詩:“你怎麼這麼晚還不回去?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沒關係的喲完全沒關係!雖然這裡算不上安全區,但如果真的碰到了天人他們還完全算不上我的對手喲。”低著頭明顯情緒不對勁的西浦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句尾的聲音也似是不想讓人聽到一般細弱蚊鳴。雖然在聽到前半句時,她只想揪著那個“晚”字與對方小小的爭論一下。
“怎麼了?”走在前面的西浦月慢慢地轉過頭,帶著大概只有瞳孔大了些的與平時幾乎無異的表情問道。
“啊……啊?”她回神抬起了頭,帶著鼻音左右搖晃著腦袋,“什麼事都沒有,嗯。”句尾還夾雜著一句重音般的肯定。
“哦。”抱著疑問但也並未繼續追問。兩人便這樣各懷心事地走回了營地。
接下來的一切情況都像攘夷軍隊內士兵們所期待的一樣,駐地四處幾無異動,敵我也保持著微妙的和平關係。
這一切,也正巧和縮在軍中的某黑髮女子的預計對上了號。
那麼按照預計,休整後的下一場戰役便是攘夷軍潰敗之時。
雖說有些捨不得身邊計程車兵暫時不用經歷生離死別這一系列事件,但決定下一步計劃的又不是她,如果此時只是駐紮的話,她自然不會主動滋事。
可惜的是,這個主動滋事的機會很快就來了。
不管是攘夷軍的程序還是天人的進度,都和女子的既定計劃相差無幾。
軍中的西浦詩開始有了小動作。先是處處提防著西浦月,又在作戰前一天將零番隊的指揮權交在她的手裡。而西浦詩臨陣脫逃的藉口,卻是曖昧不清的“另有任務。”
而這個任務做著做著也就順勢搗毀了一個天人的情報點,處理地極為乾淨利落。
西浦詩曾悉心研究過她姐姐的戰術,以穩紮穩打為主,很少出現偏招怪招。那麼如果要擊潰西浦月的隊伍,最簡單的就是使詐,不間斷地進行著詐騙。
敵軍先用足夠多的兵拖住西浦月,接著再撤掉冷兵器換上戰場上少有的□□進行遠攻——此時只要用足夠的火力虛張聲勢就完全可以矇混過關,偶爾再派小隊從西浦月的身後進行近戰。以她傳統的打法,是絕對不會冒險派大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