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容人處且容人……小夥子,凡事還是多留一番厚道的好!”
雪山鶴忿忿道:“這位嶽兄,雖與我是初交,可是為人忠厚,你休想要說服於他!”
黑石公發出了一串子沉笑之聲,卻把話題轉向嶽懷冰道:“姓岳的,你放心,我對你絕無惡意,只不過是試一試你這個人心性如何!”
說話之時,一股白濛濛的光氣,霧也似地由石內透出。初起時像是一道白色匹緞,可是隻在空中略一起伏,即化為一幢白色霧罩!
怪異的是,那白色霧罩大小正好可以容納下人,不偏不倚地正好罩在了嶽懷冰身上!
乍看起來,嶽懷冰身上就像是加上了一件白色外衣,有如一襲輕紗晨褸般的那麼飄飄然!朦朦然!
嶽懷冰登時就覺出身上一陣子冰寒之感!
這種感覺就如同他第一次與雪山鶴動手時,被對方把手中刀奪下來的感覺一樣,只是那時感覺是區域性,此刻感覺卻是全身的!
那是一種他生平從來也沒有領受過的奇妙感覺,只覺得一陣子寒冷由頂而過,直貫全身,先是有如冰鎮,四肢都為之麻木。
可是不消一刻,那種冷的感覺即逐漸地消逝!反之,身上卻起了一陣子溫適之感!
至於覆罩在他身外的那一層內色霧氣,卻也有了顯著的不同!
原先那層霧氣是白色的,可是此刻卻已轉成了粉紅色,霧帳之內的嶽懷冰頓時如沐春風,有一種薰薰然的感覺,彷彿全身骨骸,都酥酥然。
就在此一剎那,雪山鶴大叫了一聲,道:“不好——”
他身子倏地向前一探,雙手抖處,由兩掌穿出了兩蓬白色內氣,猝然突破了嶽懷冰身外的紅色霧帳,攔腰一把,已把嶽懷冰拖了出來!
石內黑石公呵呵一笑道:“小夥子你也太緊張了,我老人家豈能對一個後輩,一上來就心存不良!不信你問問他感覺怎樣?”
雪山鶴這時匆匆把嶽懷冰放卜來,問道:“嶽兄,你怎麼了?”
嶽懷冰道:“還好,只是覺得十分睏倦——”
說時,他禁不住張嘴打了一個呵欠,閒態盎然!
黑石公呵呵笑道:“嶽小弟,身上的一點內傷,我老人家已為你治好了,你大可安心去吧,只不過我們第一次見面。一上來不能不給你一點見面禮,至於是什麼禮物,以後你就知道了!”
說話問,那層粉紅色的霧帳,已自成形地凝固在樹前,黑石公話聲一落,那層霧帳遂即又轉為白色,遂即又變成了方才一般模樣的一道白色氣帶,緩緩收回巨石之內,須臾化為子虛!
雪山鶴一把拍在嶽懷冰肩上道:“我們走!”
嶽懷冰站起之後,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呵欠,身子搖晃了下,看來真像是馬上就要睡著的樣子。
雪山鶴微微一怔,遂即伸手一連在他“幽門”、“離由”、“中注”三處穴道上各拍了一掌。
這三掌甫一拍下,嶽懷冰登時精神一振!
卻聽說石內的“黑石公”呵呵笑道:
“嶽懷冰——你我已經結了緣了,記住,我老人就下榻在這個地方,你如有事找我,只須背向巨松,高呼一聲黑石公,我必會聽見!”
他說話時,口氣內流露無比欣歡,不時地喝著風笑上幾聲,聽起來又怪不是個滋味!
雪山鶴卻恨恨地道:“黑石公,我兄妹一向以禮相待,想不到你竟狡詐如此,這位嶽兄到底怎麼了,我一時也看不出來,可是你決計是騙不過我妹子的。等到她看出了什麼端倪,好便罷,否則,找可勢不與你干休!”
黑石公一笑道:“你動不動就要拿你妹子來唬嚇我,其實她又不可能奈我何——”
說到這裡,他長長地呻吟了一聲,含糊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