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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而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在白夜城北方五百里以外就則是楚國的敵國,燕國的國境,兩國時常有些摩擦。最近的一次邊境大戰,發生在四年以前,也正是在那一戰裡,十四歲的林逍因為立下奇功,積累了足夠的軍功,才得以被推薦前往楚國京城參加軍武學堂。

邊軍只有少部分部隊留守在城內,其他大部分士兵都被安排在城池外圍的十三道營寨之中,平日裡的操練演武都在營寨中進行。

而邊軍裡絕大部分級別高一些的軍官,比如裨將,上將之類都是屬於那些少部分留守城池的人。這些將領們沒有仗打的時候整日裡都在城池裡面花天酒地,喝醉了就下榻在城裡,平日裡也沒想到要來營寨巡視一番。

當然,這些將領裡面還是有幾個相對比較正直的人的,其中便包括了林逍的頂頭上司,老將裴謙。此人也是林逍最感到頭疼的人,按說以林逍以往的功績,早就能更進一步了。但正是他一直揪住林逍聚賭的小辮子不放,多次在邊軍將領的軍事會議中駁斥提拔林逍的建議,林逍才一直只能在底層當個小小的百夫長直到現在。

小人擋道,而且擋了自己升官發財的大道,絕大多數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睚眥必報;又或者什麼都不敢做,只能每日借酒消愁,感嘆懷才不遇;又或者痛改前非,迎合上司,勵志向上。但林逍兩樣都不是,他還是賭他的,升不升職,好像沒什麼所謂。

很多人在跟林逍閒聊時候都會感嘆林逍真灑脫,絲毫就不為自己無法升職而計較。試想多少小兵們為了一個將軍的位子奮鬥賣命了一輩子。而林逍居然能夠說不要就不要了。

林逍的回答是不是他不計較,是因為升職並不是他所渴望的東西罷了。要是遇到了真的想得到的東西,他估計也會拔刀子紅著眼跟擋在前路的人拼命的。

那些人就問他那他究竟想要的是什麼,金錢?美女?權勢?地位?

林逍說他除了愛好賭錢之外,其他的還沒仔細想過,自己暫時也不知道自己要什麼。

林逍說的是真的。

那個正直到讓人頭疼,每天早中晚都要來營寨巡視一遍的裴謙今天七十大壽,被城裡的軍官們留了下來為他舉辦壽宴。因此今日營寨裡面少了約束,林逍夜裡便在自己的營帳裡面擺下了賭桌,召集一些底層的軍官們在營房中開賭,除了巡夜的兵丁以外,大多數士兵們都聚集在林逍的營帳裡面豪賭,把一個小小的帳房圍得水洩不通。

各種喝罵聲,叫賭聲不絕於耳,整座軍營人聲鼎沸。

同樣嘈雜的還有白夜城最大的酒家“醉月樓”。

整座三層酒館都被白夜城駐軍的將領們包了下來,在二樓大廳,一排排宴席依次排開,頭髮灰白,但滿面紅光的裴謙高居上座,眾人依次向他祝酒,裴謙一一回應,心裡好不暢快。

就在眾人熱鬧的當頭,二樓宴廳的大門忽然被人推開,緊接著一個身穿銀色獅子甲,身披純白雪鶴氅的年輕將領邁步走了進來。

緊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全身都被一件純黑斗篷包裹起來,看不見面部的老者,老者看不清面目,但從斗篷帽簷低垂下來的髮色卻是銀灰色的,與前面帶路的將領龍行虎步不同,老者的步伐十分輕靈,彷彿不佔地在飄行一般,整個人的氣息顯得十分詭異。

“大膽!你是何人!?竟敢擅自闖入裴老將軍的宴場!”離大門不遠的一個有點喝高的軍官猛地站了起來,手按腰間的佩劍,橫跨一步,擋在年輕將領的身前,伸手指著年輕將領他喝問道。

身穿銀甲的將領聞言停了下來,瞄了那名腳步虛浮的將領一眼,冷冷道:“鑄骨境連金身都未能煉成的廢物,就憑你也配擋我的路?”

“你!”那名軍官何曾被人這樣當眾侮辱過?他酒意與怒意一塊上湧,猛地搭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