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覺得很敬佩他的小主人,經歷過那樣的虐待、苦難,性格還這麼正常,真是太難得了。
“黑統領?”沈茶感受到了黑祿兒的目光,不是很明白他為什麼這麼看著自己,“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沒有。”黑祿兒趕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輕輕擺擺手,“只是覺得,雖然法蓮大師後來的報復非常的過激,但都是永嘉帝該得的。可法蓮大師唯一的錯誤就是,不應該拉全天下下水。他現在的做法,跟他那個父親又有什麼區別呢,對吧?”
“是啊,又有什麼區別呢?”沈茶點點頭,“那麼,他後來見了永嘉帝又是怎麼說的?”
“一點都沒客氣,甚至連最基本的行禮都沒有。”黑祿兒一攤手,很無奈的說道,“換句話說就是,徹徹底底的撕破臉了。”
“完全成為了對立的兩方了?”薛瑞天輕輕嘆了口氣,“他這麼光明正大的跟永嘉帝對著幹,就不怕自己沒有辦法離開這個皇宮?”
“他就是在賭,永嘉帝不會對他動手。”沈昊林端起茶杯,喝了兩口,繼續說道,“法蓮大師進宮的時候,應該是打出了儀仗,讓所有人都知道他進宮辭行了,如果他沒有辦法從皇宮裡出來,如果皇宮裡傳出了死訊,那全京城的人恐怕就會對皇室有所懷疑、猜忌,市井裡就會流言紛紛不止,要是他們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恐怕就要民怨沸騰了。”他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前朝尊佛不是說著玩的,他們都是真金白銀、真情實意的尊佛、禮佛,再加上,法蓮大師從出生的時候就昭告天下,他是天降佛子,更受百姓的愛戴,永嘉帝如果真的敢殺他的話,那改朝換代就要提早到來了。”
“對。”沈茶點點頭,“所以,法蓮大師是賭贏了,他順順利利從皇宮裡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