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術、毒物什麼的更感興趣,但為了不讓家人失望,他還是承擔了自己應有的責任。等到聞喜樓名揚大夏之後,他就出家了,專心研究他喜歡的東西去了。”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大師出家的時候好像剛滿二十歲。” “沒錯,這點特別的打擊人。”推開屋門,暖洋洋的感覺遍佈全身,沈茶謝過了提前回來準備炭盆和熱水的梅林、梅竹姐妹倆,讓她們兩個回去歇著,脫掉自己的斗篷掛在門口的衣架上。“自從苗苗知道了他師父的輝煌過往之後,曾經被打擊得好幾天都蔫蔫的,完全打不起精神來,那段時間她說得最多的話就是,天才就是天才,無論學什麼都能得心應手,都可以成為翹楚。” “你忘了父親對大師的評價?”沈昊林掛好了自己的斗篷,脫下外出的衣裳,走到臉盆跟前洗了洗臉,從衣櫃裡拿出了在家裡穿的棉袍,順便也把沈茶的也拿出來放到了軟榻上。“父親曾經說過,大師屬於妖孽的級別,學什麼東西都是有模有樣的,可以還能融會貫通、舉一反三、甚至更多。” “人家用一個月的時間學完的東西,他半個月就可以搞定,這一點讓我好生佩服。如果是我的話,一個月的時間都不一定夠用,可能會更長。也難怪大師說,我在某些方面的資質太差。”沈茶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臉,輕笑了一下,“我曾經以為,大師會把我歸到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那一類人裡去。” “難道不是嗎?”沈昊林握著兩隻茶杯走過來,放在軟榻旁邊的小桌子上,朝著沈茶招招手,“在大師的眼裡,只要是武將,無論官職大小、無論戰功是否卓著,都是沒什麼腦子的武夫。他認為我們的精明算計都用在瞭如何能打贏敵人的這上面,在真正需要用腦子、展示聰明才智的時候,卻仿若痴兒。” “職責所在,光是如何排兵佈陣就已經耗去我們所有的精力了,自然就會忽略掉其他的事情了。”沈茶跪坐在軟榻上,看著外面的大雪,嘆了口氣,“算算時間,師父應該已經動身了,希望不要受這場大雪影響,可以準時到達。兄長,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接應一下?” “你師父那個脾氣,要派人去接他,他會不高興的。”沈昊林拿過沈茶的空茶杯放到小桌子上,讓她躺在自己的胸膛上,苦笑了一下,“茶兒,我覺得,你現在最應該關心的不是你師父,而是我。” “兄長是哪裡不舒服?”沈茶坐起來,湊過去摸了一下沈昊林的額頭,“是剛才躺在大帳裡,被風吹著了嗎?頭疼不疼?要不我去叫苗苗過來看看?” “不用,不是身體上的不舒服,是有些擔心。”沈昊林重新把沈茶摟到自己的懷裡,拍拍她的後背,“副帥是興師問罪來的,除非他大發慈悲放我一馬,否則的話,我現在的這個身板,大概挺不過正月十五了。不過……或許還沒有那麼糟糕,應該還是有轉機的。” “兄長是說晏伯?”沈茶把自己縮成了一團,在沈昊林的懷裡蹭了蹭,“如果能解開他和師父之間的心結,兄長也是立了功,或許可以將功贖罪。但想做到這一點,不太容易。何況我們還是小輩,長輩們的事情,我們不太好插手吧?” “沒有什麼好不好,長輩們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但晏伯對當年發生的事情是三緘其口,哪怕是我們聊天聊到了你師父,晏伯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曾經,我以為他放棄了秦副帥,但後來一想,他自己就是個偽裝高手,想不被我們察覺有什麼變化,對他來說是易如反掌。所以,有段時間,我就仔細的觀察,觀察了好多次終於被我發現,她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對副帥的思念之情,但只有一瞬間,等我們想起來回頭去看的時候,他已經神色如常了。我就見過那麼一兩次,但也至少讓我確信一點,晏伯對副帥還是有感情的,想來副帥也是如此。” “兄長想怎麼做?”沈茶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晏伯的嘴可嚴了,一般人是撬不開的。那些暗影,包括我們在內,在他老人家眼裡都是還沒長成的小雛鳥,而他老人家,是歷經百戰的老狐狸。小雛鳥對上老狐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