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作為元帥的副手,你如果提出要隱瞞……比如小天,你要對他隱瞞這次完整的作戰計劃,那麼,你用來說服昊林的理由會是什麼?” “如果是我的話……”沈茶看看薛瑞天,伸手摸摸下巴,說道,“在排除他自身沒有任何的問題,那麼,就只有一個理由了,那就是……他的身邊有眼睛,而且不止一個。因為眼睛的存在,我們的部署有可能會被洩露,對這場大戰的結果會有很大的影響,所以,為了大局著想,我肯定會瞞著的。” “果然是我的徒弟,想法跟我完全一致!”秦正一歪頭,朝著晏伯挑挑眉,“這就是我為什麼不告訴你的原因。”秦正看看坐在自己周圍的孩子們,解釋道,“小楓年輕的時候,不像現在這麼的沉穩,雖然在軍中很多年了,但性格依然像在西京的時候一樣,非常的跳脫,是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受拘束的貴公子。他喜歡結交朋友,軍中一半以上的將士,他都認識,而且混得非常的熟。只要大家不當值,就會組織飲宴之類的,喝喝酒、聊聊天、比比武。他的帳篷,永遠是軍中最熱鬧的那一個。” “聽著跟我還挺像的,我也喜歡交朋友,也喜歡飲宴。”薛瑞天再次從斗篷山裡鑽出來,把蓋在最上面的大氅還給了秦正,並向他道謝。“這不是很好嗎?不管怎麼說,大家在一起拼殺多年,也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交情了,沒事的時候聯絡聯絡感情,也是很好的。” “好是好,但這些人心裡到底想的是什麼,是不是跟你一條心,你可不一定會知道啊!”秦正冷笑了一聲,“侯爺小小年紀,因為經歷得多了,見識到了各色各樣的人,充分領悟到了人心難測的真正含義。可小楓並沒有侯爺這樣的經歷,他是我們這幾個人裡面年紀最小的一個,有些事情……”他看了一眼沈茶,挑挑眉,“有些事情就不太想讓他知道,所以,他是我們這些人裡面,心眼最少的一個。” “你直接說我缺心眼不就行了?”晏伯翻了一個白眼,“今天聽你這麼一說,瞞著我的事還真不少呢!” “我明白師父的意思了。”沈茶點點頭,“當時和晏伯結交的那些人裡面是有遼金安排進來的細作的,師父瞞著晏伯,不告訴他行動計劃,是不想計劃被洩露。”她看看晏伯,解釋道,“這不代表師父不信任晏伯,只是事關重大,不得不謹慎為之。為了以防萬一,只能委屈晏伯。” “難道我的嘴巴這麼不厭,就一定會說出去嗎?” “這與您無關,您肯定不會說的,但您身邊的親衛可就不一定了。這麼大的事,無論是誰說漏了嘴,最後的責任都要落在您的身上。因為在那些人裡面,能接觸到核心部署的,只有您一個人。”沈茶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些舊的存檔,“我記得那個時候出現過幾次洩密的事件,京中……準確說來是內閣和兵部想要徹查這件事情,從京裡派人過來,結果被祖父攔住了,說他軍中的事情由他來負責。” “是啊,老元帥頂住了所有的壓力,把那些事情都壓下來了,要不然……”秦正拍拍晏伯的胳膊,“無論有什麼樣的家世,無論軍功如何顯赫,也早就被押解進行了。跟你一起吃吃喝喝的那些人,有一半都是心懷鬼胎的,想從你這裡得到一些訊息,好傳給他們各自的主子。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老元帥答應了我的要求。不過,我也做了保證,戰事結束之後,一定會跟你說清楚的。” “可是師父食言了,所以才造成了這個天大的誤會。” “是,我食言了。”秦正點點頭,“遼軍的大本營被我抄了之後,殘兵敗將四散奔逃,這場大戰以我們全勝而告終。結束之後,除了打掃戰場之外,就是對藏在軍中的細作進行清理。”他看向晏伯,“你一定沒有注意到,總在一起玩的很多人,都沒有出現在那次的戰場上。後來,他們以各種各樣的原因都被調走了,對吧?”看到晏伯木木的點點頭,秦正又繼續說道,“早在那場大戰開始之前,他們就已經被抓了,分別關在不同的地方,派了重兵把守,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失敗。”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