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師父這個屋子佈置的還不錯?”
吳清若領著沈昊林、沈茶進了自己的屋子,他知道沈茶怕冷,提前吩咐了僕人多準備兩個炭盆,還告訴膳房準備了熱湯熱茶,他們剛回來沒多會兒,膳房大師傅就著人把湯茶送了過來。
吳清若的屋子佈置的跟一般武將的屋子差不多,唯一的不同就是多了幾幅字畫,多了兩盆蘭花,還有幾盆說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讓整間屋子看上去多了一些文人的氣息。
不過,沈昊林和沈茶看出來了,那幾幅字畫其實講的是一個完整的故事,講的就是代王爺和吳清若這一生髮生的事情,且這幾幅字畫都是出自代王爺之手,偶爾有幾個看著不怎麼靠譜的標註應該都是吳清若寫上去的,倒是也蠻有意思的。
“你們兩個過來坐吧!”吳清若朝著兩個小孩招招手,讓他們坐在自己的跟前,還把一個炭盆往沈茶那邊挪了一下。“這天兒太冷了,別凍著了。”
“謝師叔。”
吳清若看看沈昊林,又看看沈茶,輕輕的嘆了口氣。
“師父可是遇到了什麼煩心的事?”沈昊林和沈茶交換了一個眼神,“是否可以說出來,讓徒兒為您分憂?”
“不是,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事而已。”吳清若輕輕搖搖頭,看著沈茶,“當年你師父臨時被調來西南邊境,正好分到了跟我一個小隊,同吃同住同守夜,我們兩個很能聊得來,我不會因為我是守將的養子高看我一眼,也不會因為我身世不詳,對我避之不及。”
“所以,師父跟您才會結為異姓兄弟的,您兩位之間的情誼可是要比有些親兄弟才好呢!”
“你們王叔是我的知己,你師父就是我最好的兄弟,有他們兩個,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寧王殿下呢?”沈茶一挑眉,“他對您的感情可深厚,若是挺您這麼說,怕是要難過的。”
“辰辰……跟你們一樣,是我們當成兒子看大的。”吳清若笑笑,伸手指了指放在旁邊架子上的一個樣子不太好看的小香爐,“小茶可還記得這個?”
“這個……自然是記得的。”沈茶不好意思的摸摸下巴,“是您路過嘉平關城來拜訪師父,我第一次見您時的回禮。這個東西是我第一次做的成品,怪醜的,您怎麼給擺出來了?您要是喜歡,我再給您做一個,現在我的手藝可比那會兒要好多了。”
“一點都不醜。”吳清若朝著沈昊林挑挑眉,“你說呢,昊林?”
“是不醜,至少能看出來是個香爐。”
“兄長!”沈茶更不好意思了,“本來就是個香爐嘛!”
沈昊林沒說話,只是笑笑,目光繼續停留在那個架子上,他在這個小香爐的旁邊看到了一把鑲滿寶石的匕首,這是他第一次上戰場,從金國一個將軍身上找到的,覺得樣子很好看,就直接送給他師父了。
吳清若看著眼前的兩個小孩,記憶被拉回到了多年前,沈茶所說的路過嘉平關城的那一次。
那次也不算是路過,是奉命去見沈國公,商量邊關演練的事,正好可以見見他的兄長秦正。
結果,兩個人見面之後,還沒說幾句話,就被秦正興高采烈的拉去校場見自己的徒弟,還跟他顯擺說自己的徒弟是天生的習武奇才,打算把衣缽都傳給這個孩子。
吳清若當時就很不在意,他的徒弟沈昊林可是名正言順的沈國公繼承人,再有什麼奇才也趕不上自己的徒弟,所以,對秦正的話持保留的態度。
但等他們進了沈家軍的校場,吳清若就看到了一個瘦瘦弱弱的身影站在校場中間,一條鞭子舞得是虎虎生風,周圍十幾個兵士都無法近身。
“這是……你徒弟?”吳清若看看一臉得意的秦正,“小小年紀練到這個程度,已經很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