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什麼故事?”
影五不解,看看沉昊林、沉茶和薛瑞天的茶杯都已經空了,又趕緊拎了茶壺給他們續上了茶水。
“還能有什麼故事?不過就是一個你為朋友兩肋插刀,朋友插你兩刀的故事。”烏忽爾臉上閃過一抹譏諷的淺笑,“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等到大難臨頭了,就各自散開尋下一個可以落腳的林子了。”
“你的意思是,將軍府是有人背叛了你,投靠了完顏青木?”
“嗯!”烏忽爾點點頭,“不是有人,而是所有的人,包括義父的家人在內,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在我留在這裡的時候,投靠了完顏青木。”
“他們是不是不知道你做什麼來了?”
“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但也有人裝作不知道。”烏忽爾嘆了口氣,“其實,他們走出這一步,也算是意料之中的。”
“這話又什麼意思?”
“就是我也沒有什麼立場指責他們,畢竟,我也是跟完顏萍做交易了。但我臨行前,也跟曾經肝膽相照的兄弟說過,我離開宜青府去嘉平關城,是為了給義父報仇,他們就在將軍府能控制的範圍待著,只要不惹事,就沒有人有理由可以懲治他們,但是……”他無奈的笑了笑,“偏偏有人覺得,我是出風頭,既然我可以出風頭,為什麼他們不可以,他們也可以跟我一樣,行動不會收到限制。”
“所以他們去找了完顏青木?”看到烏忽爾點頭,沉茶想了想,“可那個時候,完顏青木並沒有展現出他的野心吧?他們怎麼就知道,和完顏萍來比較,完顏青木就是最好的選擇?”
“最開始,他們衝的也不是完顏青木,而是完顏與文啊!雖然我們之前在完顏萍手下,是隸屬完顏萍的一員大將,但說實話,並不受到重視,最苦、最累、最髒的活兒都是我們的。各位想一想,回憶一下,對上完顏萍最艱難的幾場仗,是不是都跟我們打的?你們有見過完顏萍出現在王旗下嗎?”
幾個人同時抬起頭,認真的想了一下,確實跟完顏萍打得最艱難的那幾場仗,對手並不是完顏萍,而是眼前的這個傢伙和他那個義父,完顏萍的身影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在沙場。
“明白了吧?我們在完顏萍那裡,不過就是一把好用的刀,如果刀用久了、捲了刃了,扔了便是,還可以再換一把新的,根本用不著上心。所以,在義父還在世的時候,就有很多副將、校尉勸說義父,乾脆改換門庭吧,別為完顏萍賣命了,她不值得的。但義父只是笑笑,並不打算真的放棄完顏萍。後來我也問過義父到底是為什麼,完顏萍這樣對他,他還這麼忠心耿耿的。”
“知遇之恩?”
“不是!”烏忽爾輕輕搖搖頭,“義父祖上也是金國大貴族,勢力跟完顏家也差不了多少,只是後來沒落了,才不得不依附,但義父手上的兵,可是實打實的自己人。”他輕輕嘆了口氣,“找尋義子、作為後繼人的培養,也是他們家族的慣例,這麼多年都沒有斷過,每一任家主都是這麼做的,只不過,手段沒有他這麼激烈、狠辣罷了。”
“原來這玩意兒還有個傳承!”薛瑞天嗤笑了一聲,“所以,他跟完顏萍到底什麼關聯?”
“完顏萍曾經救過重傷不治、快要死掉的他,所以,他為了報恩,才把自己和整個將軍府綁在了完顏萍這輛戰車上。他跟我說,他也知道完顏萍不是明主,也知道完顏萍這個性格根本成不了大器,但是救命之恩不得不報。”
“以完顏萍的心計和手段,這個救命之恩怎麼來的,還很難說呢!”
“大將軍所說,我也想過,但是想一下她救義父那會兒,不過就是還不滿十歲的小姑娘,能有什麼心計和謀略呢!”烏忽爾輕輕嘆了口氣,“但完顏家的人又早熟,骨子裡帶的都是算計,這還真的說不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