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實話啊,雖然看不起,但也很羨慕。”沈忠和朝著金苗苗點點頭,“這位小將軍年紀不大,見地頗深啊,誰要是能過這樣灑脫的日子,可能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了。”
“你們說的都對,但一旦過了這樣的日子,身邊的人或者有關的人就要遭殃了。”沈昊林輕輕敲了敲桌子,朝著梁潔雀微微點頭,說道,“您請繼續說,末帝跟丁尚書恐怕說了還不止這些吧?”
“國公爺說的沒錯,確實是不止。”梁潔雀喝了口茶,看了看眾人,又繼續說道,“末帝跟丁尚書說,如果那些商賈不肯識時務,不肯花錢買命的話,也沒有什麼關係,還有第二招。”
“第二招?”沈茶拍拍身邊的沈酒,讓他好好趴著,別一會兒掉下去,這才看向梁潔雀,“他還想幹什麼?總不能真的因為這點小事,就讓人家家破人亡吧?”看到梁潔雀輕輕點頭,她愣住了,“真的?”
“沒錯,他還跟丁尚書說,如果那些商賈不肯交錢,那就讓皇城軍、巡防營的人隨便給他們找個罪名,不用特別大的,夠把他們家管事的人抓起來就行的那種。人抓起來了之後,就直接關在天牢,告訴家裡,想要救人也不是沒有辦法,可以拿銀子買人命回去。每一等的銀子是不一樣,身份越高、地位越高的,銀子自然是越高的,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翻倍,這樣的話,銀子不就會源源不斷的送來了?這種一本萬利的生意,戶部難道不會做嗎?再說了,如果一家的銀子不夠,多搞幾家不就有了?至於那些人受了什麼罪,也無所謂啊,都是他們應該受的。”梁潔雀一攤手,“誰讓他們不識時務,看不清形勢呢?就讓他們長教訓好了。”
“他是真的說到做到,不把人命當回事啊!”沈忠和輕輕嘆了口氣,“丁尚書必然不會同意他的做法,雖然那些氏族固步自封,但起碼做人、做官的底線還是有的,斷不會做這種損人又不利己的事兒。末帝不在乎名聲,不在乎自己到底是名垂青史,還是遺臭萬年,這些氏族還是會在乎的。”
“是啊,丁尚書不會做,但不代表其他人不會做。”梁潔雀輕輕擺擺手,“這還沒完,你聽我慢慢說。”
“這還不算晚?”沈忠和輕輕一拍桌子,“他到底還想怎麼樣啊?”
“他說,開頭的幾家就是殺雞儆猴,可以抓了之後不用著急入獄,帶著這些人去遊街,讓其他商賈好好看看,不好好配合陛下建造獅房的下場就是這樣,如果他們是識時務的,他們把自己的小命看得比銀子重要的話,那麼,就知道應該怎麼做。”
聽了梁潔雀的話,眾人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前朝末帝的言論不管是放在什麼時候,都是語出驚人的。
“末帝說的這些話,無論如何,丁尚書都不可能真的幫忙去做的,對吧?”
“當然了。”梁潔雀點點頭,“小滿剛才說的沒錯,氏族,無論是大氏族,還是小氏族,都是有自己的行事準則的,哪怕是落魄到我們這樣的地步,那種齷齪之事,也是斷然不許的。像末帝做的這樣的事情,他們不僅不會做,而且嗤之以鼻。所以,丁尚書聽完了末帝的話,也就不顧君臣之別了,乾脆跟末帝爭執起來了,兩個人吵得是面紅耳赤的。”梁潔雀輕輕嘆了口氣,“你們也知道啊,氏族雖然文官多,但脾氣也不小,身手也還不錯,丁尚書這吵架吵的上頭,就直接在象苑動手了。”
“動手?”沈忠和一愣,“是我們理解的動手?”
“是!”梁潔雀輕輕點點頭,“他身邊有一個什麼條形的玩意兒,直接朝著末帝扔了過去。”
“這不是純屬找死?”沈忠和無奈的輕輕搖搖頭,“無論如何,他也是皇帝,丁尚書的這個做法,跟企圖弒君有什麼區別?”
“確實是沒區別,所以他的這個行為徹底激怒了末帝,被末帝下令廷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