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你的。幸好我不能完全感受到那個身體的痛苦,不然一定會活活痛死的……”我笑了笑,松
開手。
從那個時空回來後,我休息了一日,便下了床,去了茶館中幫忙。
久而久之,我也會想那個時空的事……秦涼月在君祈面前死去了,對君祈而言,應該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因為,我已經看出來了,君祈其實……對秦涼月是有情的,而這份情,甚至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那一仗的勝負,淺玦不肯告訴我,但是我知道,君祈應該輸了。即使贏了,他也不會如同以往那樣快樂了,因為那個可以讓他恣意攫取溫柔、投以信任的女子,已經不在了。
這麼一想……讓他永失所愛,一生一世,永生永世,再也無法相見,真的很殘酷……不過,如果他當初不是如此絕情,又怎會使秦涼月發出那樣的毒誓?
休息了幾日後,我就迎來了我的第二個任務。
……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又出現了上次的那種熟悉的痛感——如同焚燒過後的熾熱灼痛感。同時,頭腦中猛然灌入了一些回憶片段,如同潮水般襲來。
如上次一般疼痛,穿越果然不是輕鬆的事……而此刻,我依然只能靜靜躺著,等待著那陣焚燒般的疼痛慢慢過去。
片刻,我才慢慢坐了起來。
一低頭,便發現我現在的手變小了,也變得更加細滑而白嫩,應該是細心保養過的。而我的手沒
有那麼小那麼嫩,看來,這並不是我的身體。
轉頭四周一看,我發現自己正躺在了一個破廟之中,不遠處的破敗屋頂早已穿了洞,漏下來的雨水早已形成一灘積水,黏著茅草。打量自己身上,我正穿著一襲藍色裙裾,雖然髒亂不堪,但幸好衣衫還是完好的。
忽然覺得額角有些疼痛,我伸手摸了摸,卻摸到了乾涸的血跡。
再輕輕用手指摸了摸那裡,便覺得額角刺痛,看來我的額角處應該曾有一個不小的傷口,只是血跡已經凝固了。
想到這裡,我開始慢慢回憶起剛才灌入腦中的記憶。
我所在的這個身體的主人,名叫霜遲,自幼便無父無母,五歲便被姑母賣入了春意樓中當小丫鬟,專門侍奉當時的名妓牡丹。霜遲乖巧伶俐,頗得牡丹喜愛,所以牡丹閒時也會教她一些琴藝。轉眼間十年過去,牡丹開始年老色衰,門前冷落車馬稀,客人也就漸漸地少了,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幾個老顧客。見到一棵搖錢樹倒下,老鴇便把目光看向了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的霜遲,威逼她接客。
雖然霜遲只願意當清倌,卻不願意賣身,但是在這種風月場所,又豈容她說不?於是,十五歲那年,霜遲就被迫開始接客,她的初夜竟被拍出了天價,一時成為了城內熱話。而自掛牌那日起,短短一年時間,色藝雙絕的霜遲便成為了乾城最為有名的花魁,聲名鵲起。她的客人絡繹不絕,她掛牌的日子,春意樓總是門庭若市。而且能當上霜遲客人的,大多是肯為她一擲千金的世家公子。霜遲的風頭一時無兩。
本來,霜遲以為她會像大多數的前輩一樣,等到年老色衰、老鴇不再需要利用她來榨取金錢的時候,便為自己贖身,然後找個人少的地方隱居,又或是去尼姑庵剃度出家,獨自過完下半生。畢竟做她們這一行的,說難聽些便是金錢捧起來的玩物,現在有那麼多男人對她們柔情蜜意,其實都不過是尋歡作樂,逢場作戲罷了,又有哪個人真的敢把自己娶回去?
然而,沒想到,就在她名聲最為鼎盛,日進斗金之時,她卻遇見了一個賣畫的窮書生,這個人便是唐承然。
和其他男人看向霜遲的目光不同,唐承然看著她的目光一直是坦坦蕩蕩的,沒有任何的邪念,也沒有一閃而過的輕視。就是這點不同,讓霜遲記住了他。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