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尊者並不在乎,似乎根本就沒想到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戰意激昂地道:“但願你不要讓我失望!”
“無量天尊,是何人鬧於我流雲觀外?”一聲道號如洪鐘般自山上飄下,林渺與空尊者皆為之一震,扭頭向聲音傳來之處望去。
山上一名身材修長的中年道長悠然而至,似緩實疾,若駕雲御風。
“雲陽師兄。”怡雪喚了聲。
那中年道人頷首,大步行至林渺和空尊者身前,冷冷地望了空尊者一眼,卻見林渺肩頭傷口處有血水滲出,不由關心地問道:“林施主沒事吧?”
“沒事,只是傷口裂了。”林渺搖了搖頭道。
“你是何人?竟敢來我流雲觀鬧事!”雲陽冷冷地轉向空尊者哼問道。
“本座乃是西域王母門下空尊者,你又是什麼人?”空尊者不屑地打量了一下雲陽,反問道。
“貧道乃流雲觀第九代大弟子云陽,我勸施主及早回頭還來得及,方外之人並不想殺生,幾位請速速離開此地!”雲陽似乎並不想惹事,沉聲道。
“哈哈哈……你不想殺生,但本尊者卻想,給我殺!”空尊者大感不耐,向那六名侍者喝道。
那六名侍者不再猶豫,手持戒刀飛撲而上。
雲陽大怒,冷哼一聲,疾步而上,旋身、出劍,在虛空之中抹過一道美麗的弧跡,切向那自空中逼來的六柄戒刀。
空尊者微訝,出聲讚道:“好劍法!”
“叮叮……”雲陽的劍抹過之後,驀地暴出漫天光雨,閃爍著有如灑落的流星雨充斥了每一寸空間,將他自己也完全罩在那一片光雨之中,再不斷地擴張。
金鐵交鳴的聲音密集而連貫,像是一首充滿樂感的曲子,但這一切皆不影響劍雨對空間的侵蝕和吞噬。
只在眨眼間,空尊者的六名侍者皆被吞噬於劍芒之內。
空尊者駭然,他沒想到這道人居然有如此玄奇的劍法,連林渺也為之吃驚。雲陽的劍法之高妙,遠遠地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
“砰……砰……”那六名侍者在突然之間突地踉蹌跌出劍光之外,一個個面色極為難看,神色狼狽,他們居然能掙扎而出,已是讓人有些意外。
劍光倏斂,雲陽收劍而立,如風中勁松,道袍迎風而舞,其態甚閒。
空尊者的臉色也頗為難看,如果雲陽的劍法如此之精奇的話,那他今日若在此停留下去,只怕連這三人都鬥不過,而這道觀之中自不止這三人,因此今日之局幾乎是已經定了下來。他雖自負,但卻不敢硬接林渺和怡雪兩人的攻擊,最讓他頭大的,是這兩人手中的兵刃都是非凡之利器,雖他銅筋鐵骨,卻也受不了這兩件神兵利器的攻擊。
雲陽與空尊者的目光在空中交觸,兩人都微怔,心中一凜,雲陽冷冷地道:“此乃清靜之地,不希望被血腥所染,你們還不走嗎?”
空尊者向怡雪望了一眼,眸子裡閃過一絲異樣的神彩,這才向那六名侍者叱道:“我們走!”說完扭頭便向山下大步行去。
六名侍者也無可奈何,狼狽地跟在空尊者的身後行去,還不時回頭向怡雪望望。
第 二 卷
第十二章 宛城之戰
“知令而不行,何以能服眾人之心?為將者首要遵令,你們二人可知罪?”劉寅沉聲喝問道。
李軼不敢抬頭,朱鮪心中卻極為不服,儘管他們折損了兩千餘戰士,卻拿下了小長安集,雖然不計功,但也不能夠認為這是什麼過錯呀,只不過是沒有聽劉寅就地駐營的命令而已。
劉玄和王鳳不由得對視了一眼,劉寅雖然言之有理,但是似乎也太過苛嚴了點。
“這不關李將軍的事,是我的主張,寅帥要罰就罰我好了。”朱鮪抬頭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