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那個雖有些神秘,卻極為聰慧機智且有雄才大略的梁木極為看好,他本來還想著該如何去重用這個人,是以,他讓王昌派人去調查梁木的底細,可是他卻沒有料到,這個被他看好的年輕人卻是入室之狼,且是白善麟一直提防,而他卻滿不在乎的林渺。
王郎對林渺確實有些滿不在乎的態度,因為他從來都沒見過這個年輕人,只知其在湖陽世家為白善麟大鬧了一通,為湖陽世家出過不少的力,而且自唐子鄉救出白玉蘭,甚至白玉蘭一直因為這個年輕人而不肯嫁給其子王賢應。在他的思想中,林渺只是一個極為英俊的年輕人,靠臉蛋而已,卻沒料到這一刻卻被林渺給耍了一回,使他大失顏面。
不過,王郎仍覺得林渺是個極好的人才,居然敢隻身易容入虎穴,再找機會帶走白玉蘭,這要膽量,同時也要機智和靈活的腦子。單隻看他與曾素巧的對話,便可看出他是如何機智,這樣的人才,確實讓王郎愛惜。但是,眼下最重要的問題乃是要把白玉蘭找回來,否則他那些發出的請帖都變成了笑話的把柄了。他身為一方豪雄,這個面子確實丟不起。
王郎遣出府中所有的高手和家將,他必須要找到林渺和白玉蘭!但是他卻明白,以林渺那能混入府中一天多,且把白玉蘭化妝成其子王賢應而未被曾素巧看穿的易容之術,想找出這兩人確實如大海撈針,但是王郎卻查出了那個為林渺駕車的侏儒的來歷。
他知道這侏儒也是新入府的,只是由府中之人介紹而來,來自洛陽,聽說是殺了薛子仲的兒子避難北方,但他如今知道這個訊息又有何用?那侏儒也只是孑然一身,根本就無從查起,不過“侏儒”卻是最好的特徵,任何易容之術都無法將這個先天的巨大缺陷給掩飾。是以,王郎的手下高手四處尋找侏儒,尋找那輛載走林渺和白玉蘭的馬車,城中則四處尋找可疑的人物。
城門在很短的時間內便加強了盤查,對出城的人尋問極為嚴格,甚至對有些人還要驗臉,看看是不是易容而成。
後來,才知那輛馬車早就已經在他們下令嚴查出城之人前便已自東門而出了。當時守城者認識這是王府的馬車,並不敢盤問,而駕車者,便正是一個侏儒。
這個訊息的證實,使王郎府中的高手大部分都追出了城外,林渺直接出城的可能性比較大,只要城外早有準備,如果他直接出城,完全可以以各種身分離去,若有人接應,到時候想找也沒辦法找到。
白善麟也惱,他本以為林渺收下了他二十萬兩銀子後不會再來搗亂,誰知林渺居然仍膽大妄為地自王郎府中把白玉蘭帶走,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以為王郎府中極為安全,至少,白玉蘭與王賢應在一起會比較安全穩妥,可是林渺仍棋高一著,先他一步入了王郎的府中。事實上在林渺出言與遲昭平對話之時的神態,他便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只是他與林渺相見僅數面,而且在湖陽之時,他根本就不曾在意這個年輕人,只是後來到了唐子鄉,這個年輕人的鋒芒才露了出來,但後來他們便再也不曾相遇過。是以,白善麟對林渺並不清楚,他也很難想象林渺的武功能夠與遲昭平這等高手一較長短,而且讓河東雙雄的鞏超輕易著了道兒,這確實讓他有些意外。因此,他根本就沒有將這個梁木與林渺聯絡起來。
事情既然發生了,任何多餘的想法都是在浪費時間,不過白善麟惟一慶幸的是,這件事是在王郎府中發生的,雖然他有些責任,但他根本就不必向王郎解釋和交代什麼。在責任方面,王郎應該承擔更多,這一切也只能怪王郎府內的戒備和防範措施不力。
王郎也感到臉上無光,不管白玉蘭是不是心甘情願與林渺一起走的,但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因為白玉蘭是在他府上失蹤的。
林渺只覺一切順利得讓他有些意外,他本以為要救出白玉蘭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