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二人剛要轉身,此時溫柔聲中帶著絲絲寒意的傳來一聲,“公子且慢。”
只見林阮阮擋在了李無生面前的去路,她雙眼柔情蜜意,聲音宛如天籟的說道,
“不知二位公子姓名,這次事件全因阮阮一人而起,使你們陷入了被誣陷的境地,都怪阮阮,阮阮一介女流,初遇此等糟心之事,不知如何是好,唯有一個心思,能否在鳳棲閣內宴請二位公子,以表達我的歉意,二位公子能否賞臉和阮阮夜飲?”
李無生面無表情冷漠的看著這個林阮阮,他內心深處想道,這個女子不是一般的樂女,這副看似清純美豔的皮囊之下一定有著不可說的秘密,這樣帶有目的意圖的眼神又怎可和小白那清澈如嶺川池水的雙眸相比,虧我第一日還認為這雙眼睛和小白相似,現在看來,她怎麼配和小白比?
白清雪不做聲色,只是雙眼冷冷的看著這個林阮阮似是在唱戲一般做作扭捏。
......
此時一聲嘹亮的聲音響起。
“溫公子到!”
人群中立馬人聲鼎沸起來,大家都交頭接耳的私語,循聲而去。
“溫家的公子怎麼來了?”
“溫家三公子嗎?”
“真是開眼界了今天,才女林阮阮,溫家三公子都來了。”
“還有知府大人被打,今日此事了結後,明日定會傳遍江湖。”
“誰說不是呢,這打人的兩個少年也出名了。”
……
只見擠滿人群的大道上,立馬空出一條道路,溫詞的八人大轎和隨行數十名侍衛和婢女,威嚴肅穆的立於西坊的大街上。
白清雪定睛一望,“這小書呆子怎麼來了?”
李無生沉聲疑惑道,“不知。”
……
一旁的林阮阮不明所以,此事怎麼連溫家的溫三公子也來了。她在江南道十載,從未見過這個傳說中富貴和病魔同時纏身的病秧子貴公子,她深知這個溫家一直是主人心中不容小覷的地方,今日倒是奇怪,此等身份顯貴的人竟然出現於江南道的鬧市之中,她尋聲望去,
八人轎子停在將進酒樓門前,今日的溫詞身著一身白羽鶴衣,衣衫上繡著鳳凰圖騰,金色軟絲纏繞袖口和裙襬,褲腳上鑲嵌著珍貴的仙鶴羽毛,他的隨身侍女們都頭帶著名貴的點翠珠花,侍女輕輕的將他攙扶起身下轎,從傍晚的紅色夕光中走來。
眾人譁然一片,原來溫家的三公子竟然是如此溫潤如玉的天人之姿,林阮阮看著他全身透露著貴氣的睏乏之意,這如玉的氣質果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病秧子貴公子,此時她雙眼閃過一絲疑惑。
溫詞在眾人的矚目下,走到李無生和白清雪身旁,輕聲說道,
“抱歉,李兄,白兄,我來晚了。”
白清雪滿臉疑惑嘀咕,“小書呆子,你不是被禁足了嗎。”
溫詞溫和的笑著,面向大家,說道,“這二位少俠是我溫詞的摯友,斷不會做那雞鳴狗盜之事。”
此話完畢,眾人皆知這三人的關係匪淺,都面面相覷,竊竊私語起來,
“原來是溫公子的好友啊。”
“想不到這兩個少年年紀輕輕就和有錢有勢的溫家扯上干係。”
“真是不容小覷啊,這兩個人。”
“素日裡聽說溫公子從不出門,想是體弱多病,見不得風寒,想不到今日竟然為了這兩個江湖少年的清白來此等鬧市。”
“奇怪,這兩個人是什麼來頭?”
“誰知道啊。”
……
溫詞說完後,轉臉又看向柳知府,
“知府大人,東西丟了,你們秉公執法就繼續找,我的朋友我要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