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的命中帶煞,一人已可引起大亂,若是結合恐國將不國。」
宿柘沒什麼感情的話讓殿內瞬間譁然。
「這怎麼可能?一位是朕最心愛的公主,一位是朕最倚重的臣子……」
一旁的皇后也忍不住插話:「是啊,國師是不是看錯了,天煞孤星在別的地方吧?」她嘴上說著,目光有意無意掃向司馬顏的方向。
司馬顏低著頭,彷彿一切與她無關。
宿柘將這一切收入眼中,心中大怒,簡直想不管不顧地將這狗屁皇宮和宮裡所有人化為灰燼,可是想想容顏,他又忍住了。
他沒有資格替容顏做決定。
可是這女人怎麼變成這樣了?!她明明應該是鮮活的、恣意的,即使因身孕難受不已也依然愛笑愛鬧。
而現在坐在角落裡的少女,無聲無息,若不努力去找都尋不到她。
他氣悶地勾起唇角:「啊,那裡福星高照,讓我看看這個福星是誰。」
黑色的金絲莽靴停在司馬顏面前。
「是這位公主呢。」
司馬顏抬起頭,一臉木然地看著這個滿口瞎話的男人。
事實證明,魔尊有一天要是失業了,憑藉裝天師招搖撞騙的本領也能在人界混出一口飯吃。
晚宴散場的時候,司馬嬌與齊逸軒已經都成了階下囚,而司馬顏成了金朝第一長公主。
看著齊逸軒打破平時清冷端方的面具,掙扎著被人壓下去的時候,司馬顏突然有些想不起他穿鎧甲的樣子來了。
是的,她喜歡上齊逸軒的時候,齊逸軒正是第一次從戰場歸來,銀色的鎧甲映著少年溫暖的笑容,突然就讓她覺得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灣。
宿柘走到她面前擋住了她的視線。
「有什麼好看的?」
司馬顏:「……」
她「噗嗤」一笑:「確實沒什麼好看的。」
當天晚上,宿柘又出現在了她的夢裡。
「我說你隨意出入別人的夢是不是有點不禮貌啊?」
宿柘面無表情走到她身邊坐下:「誰讓你不安個門。」
司馬顏:「……」
算了,她大人不記小人過。
「你……今天開心嗎?」宿柘問。
司馬顏轉過頭,男人摘下了一直戴著的面具,露出那張漂亮的臉。
真是賞心悅目。
「挺開心的。」
宿柘沉默片刻又道:「你以前開心時……也這樣嗎?」
「唔?」司馬顏隨口應道,「大概吧。」
宿柘又沉默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司馬顏忍不住又問。
宿柘別過臉,終於道:「你上輩子的戀人。」
司馬顏:「……哈哈哈哈哈哈。」
宿柘:「?」
司馬顏慢收起笑容道:「對不起對不起,主要是與我剛剛猜的回答完全一致,所以我太開心了。」
她嘴上這麼說,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幾分溫情,甚至不如她那會兒看齊逸軒時來的繾綣。
擺明瞭沒多信。
宿柘只覺得這些天真是生了自己一輩子都沒生過的悶氣。他一向都是惹別人生氣的那個。
可是看看如今即便是笑也只是輕扯嘴角的少女,他最終舉起手,給少女看了幾個模糊不清的場景。
他回憶了無數次的場景。
司馬顏初時只是淡淡地看著,待看到身穿鎧甲的男人一把抱起迎上來的女人時,神色終於動了。
那個場景也是模糊不清的。
可是那樹林,那鎧甲,甚至那擁抱都讓司馬顏覺得無比熟悉。
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