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此次委實往次大不相同,陛下千萬斟酌……”
“自然是不同的,所以往次的效果也就不如何明顯,之前數百次削減的總和未必能及得上這次的一次過。”元天限淡淡的說道。語氣平淡至極,但話中含義卻是耐人尋味。
然而話說到這裡,關於這個話題。卻已經無話可說。
但元天限還是說道:“本帝相信木天瀾會明白的。”
這句似解說、似寬慰的話語,仍舊是想給那麗人,有或者是給元天限本人說的!
天后輕輕嘆了一口氣,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或許在以前,木天瀾肯定是會明白。但這一次,你動的,卻是木天瀾最為鍾愛最重視的一支部隊。同時還是木天瀾真正的左膀右臂,這一次,已經徹底的動搖折損了木天瀾的本源根基!
他。真的會明白麼?
而元天限顯然也在考慮這個問題,道:“縱觀史書,所有最終能夠坐上至高位置的那個人,往往他的初衷。未必就是為了坐上這張椅子。能夠一登天門者,若非人傑,就為時勢。”
“除了少數的絕代人傑之外,其餘絕大部分,都是被自己最忠心的手下……”元天限輕聲的說道:“……推上去的。”
“所以在有些時候,有需要也有必要削減這種推力?”天后幽幽的說道:“即使明知道這個人忠心耿耿,並無異心,仍要如此!”
“這本就是身為帝王的悲哀。不斷迴圈往復的宿命。”元天限閉了閉眼睛,眼神恢復無情:“沒辦法的事情。”
天后不再說話。
“夜深了。睡吧。”
燈至此而滅。
整座皇城也隨即陷入了一片極度的寂靜之中。
“天,塌不了的。”
……
天塌不了,這個卻是真的。
但,木天瀾最終會是什麼反應?又會有什麼實際動作?到底會不會明白?會不會接受呢?!
……
雨遲遲嚴命屬下抓緊時間審訊,摧殘人犯,所以晚上也幾乎是連軸轉的幹活;而且,雨遲遲的屬下智囊王半月,在分配審訊的時候,專門挑選了一些與斬夢軍素有矛盾的,尤其是下級的軍官,甚至就之是軍士,讓這些人去審理斬夢軍的上層軍官。
原本天牢裡面的刑部官員和吏員,只是協助,完全沒有任何的決定權。
這種以弱凌強,對方還完全反抗不得的舒爽滋味,讓這些人過癮不已,原本,這些斬夢軍的軍官,乃是他們連仰望都不可及的存在,但現在,此刻,卻就在自己手下,任由凌辱,任由虐待,悽慘的樣子,再想想當初威風八面的樣子,兩廂比較之下,那份殘虐的心理也就更加的變態滿足。
什麼該用不該用的手段也盡都用出來了。
而斬夢軍的一干軍官們卻是一個個憋絕到死,屈辱到死!
天牢中叱喝聲音響成一團,兇暴至極;各式各樣的慘叫聲音此起彼伏,恍如人間地獄。
夜已深。
但天牢之中的拷打刑訊逼供,卻仍舊在繼續。
慘叫聲始終不曾停止,不絕於耳。
時已三更。
天牢中仍舊燈火通明,油燈閃爍,但在天牢特有的昏暗氛圍下,仍舊是那麼的陰森可怖、鬼影重重一般。
天牢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加上駐軍守護,刑部本軍,當真是固若金湯,牢不可破。
天牢外,軍營如雲,刀槍閃爍,巡邏隊伍,每一刻都有兩隻巡邏隊伍對接走過,明哨暗哨,更加的不計其數。
甚至於,雨遲遲為了防備萬一,在這裡投入了重兵防守,天牢內就足足放了兩萬人,而在外面,更有二十萬大軍,分佈在四面,將整個天牢,從外面也圍成了一個鐵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