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真正與鼎盛狀態的元天限交手,但。那位已經被經過層層削弱,本身實力已然不足巔峰層次一成的元天限,所爆發出的實力,已經是那樣的恐怖!
險險就讓自己還有自己的那一干兄弟們全軍覆沒!
那還是在九重天闕,自己的主場。
而現在,此刻,就在這裡,居然一下子遇上了兩個狀態神完氣足的、身邊還有百萬魔軍為輔的天魔王強勢現身,截道斷生而來。
自己現在身邊的戰友雖然比當初的兄弟們強大了太多太多,但,情況卻是絲毫不容樂觀,反而更加險惡,因為面對這樣強大的敵人,動輒就會有全員傾覆的危機,因為眼前的兩大天魔王,幾乎擁有與東皇、妖后並肩的實力,面對這樣的超級強者,自己這一行人真的還有機會麼?!
楚陽的心猛地沉靜了下來。
沉靜如千年古潭,不見一絲波動。
害怕、恐懼這些個負面影響不會有任何幫助,只會讓自己的心更加的亂,更加沒有勝算,更加沒有生機,唯有自己不亂,不會亂,不曾亂,才有希望!
楚陽心下百般盤算,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之際,左丘運籌以極隱蔽的方式悄然來到了楚陽身邊,負手遠眺,臉上神色洋洋瀟灑,暗中卻是施展秘密傳音道:“楚兄,若是等下情況不妙,那麼,我們會盡力的創造機會,你帶著莫姑娘和紫公主殿下先走一步!我們能夠創造的機會,絕對不會超過兩次,一定要把握住。”
楚陽微笑了一下,道:“這是什麼戰術?難道要我當逃兵麼?”
左丘運籌微笑,道:“楚兄應該知道,我並不是那個意思。而眼下情勢兇險,惡劣萬分,雖然這裡距離我們的根據地只有不過千里腳程,但有眼前這些魔眾攔路,卻又何異於萬水千山,可望而不可即!”
楚陽淡淡道:“如何就可望不可即?未戰先怯,便是九劫的心態麼?當年你們難道都沒有面對過比你們更強大的敵人麼?你們也是這樣的心態?還有你們的老大,在當年戰鬥的時候,拋棄過你們麼?”
左丘運籌身軀一震,良久良久才道:“無論面對任何強敵,我們一直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楚陽點點頭,斷然道:“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左丘運籌默然說道:“今時非比往昔,貿然平白犧牲,實在非是明智之舉。”
楚陽淡淡道:“心之所安,義之所在!”
左丘運籌不再說話,只是嘆息了一聲。
楚陽卻徑自改了話題,沉聲說道:“最親的,莫過於父母;最近的,莫過於夫妻;最可靠的,莫過於兄弟。”
這段話並沒有用傳音。
是以聲量雖然不高,但所有人都聽到了,無不轉頭循聲看來。
左丘運籌啞然道:“哦?”
“我聽說經常有這種事情。”楚陽安然說道:“一個孩子,在外面被人打罵,被人欺負了,無論如何的痛楚、侮辱,他都能撐得下去;但是有一天,就在他自己家裡,被他的父母狠狠地罵了一頓;卻因此而對父母產生了無邊恨意,甚至憤然離家出走,數年不回家。”
左丘運籌苦笑,眾人亦盡都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對別人尚且能夠逆來順受,奮起反擊,不屈不撓;但對自己至親,卻只為一席話就能引起無邊恨意,這是為何?”
楚陽輕聲道:“所謂愛之深,責之切,父母對孩子如是,而反過來卻也同樣如是,因為對方是自己最親的人;所以來自最親的人的傷害,最最讓人難以忍受、難以忘記,難以磨滅。”
左丘運籌仍舊苦笑著,眼中有著許多複雜的神采。
“所以,當初……有些事情;本應是你們這些兄弟,最低限度也是你們這些智囊都能很快反應過來的東西,卻始終都沒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