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了歪頭,道:“聖君陛下,不知為何,我突然間想起了當初的那個流氓,竟跟你說了一般的話,卻是那麼的令人不齒,令人鄙視……這倒真不是對您不敬,一時感慨罷了!”
聖君的臉色終於變了。
不是對我不敬?
以我的身份地位,以我的修為功力,與這幾個年輕人戰鬥,豈不就等於是那個流氓在和一群小孩子進行以大欺小的對戰麼?
這還不是罵我,是什麼?
這簡直就是最最惡毒的諷刺!
將堂堂天闕聖君,百萬年以來九重天闕第一人,至高無上的掌權者,直接罵成了一個令人不齒、讓人鄙視的地痞流氓!
一邊,渾身筋骨欲裂,卻還保持著清醒的董無傷和墨淚兒此際雖然已不能動,雖然痛得死去活來,但聽了顧妙齡這番話,卻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一邊笑一邊吐血,卻是滿心快意。
墨淚兒嗆咳著說道:“妙齡姐……認識你這麼久,我還真不知道,原來你也會這麼會說話的。”
顧妙齡佯嗔道:“什麼妙齡街,應該叫嫂子!”
墨淚兒急忙求饒:“我錯了……哈哈哈……嫂子,二嫂……”
雲上人目光一寒,沉聲道:“我再說一遍,我不是聖君,你們一再把我和聖君聯絡在一起,是想把你們的死算在唯我聖君頭上嗎?你們還沒有那個資格!”
顧妙玲微微一笑:“是麼?原來您真不是唯我聖君啊!”
聖君面色一端:“自然不是!”
顧妙玲灑然道:“那您就一定比聖君更厲害!”
雲上人聞言一愣,下意識的反問道:“此言何意?”
顧妙玲笑了笑,輕聲道:“小婦人修為淺薄,原本不該出此評斷,但當日我夫君與大西天天帝吳也狂一戰之時卻也在場,唯我聖君趁我夫君與狂劍天帝大戰之時,偷襲暗算我夫君,致令我夫君終於落敗,而他偷襲我夫君的兵器,我真的印象很深刻,似乎就是你剛才用以接下無傷四弟的那口劍吧。”
她輕輕冷笑:“既然你不是聖君,又有那口劍,想必是奪自聖君之手,您還不是比聖君更強麼?聖君的長劍都已經被奪了,真是個可憐的孩子……想必,聖君這兩個字,在您眼中,屁都不如吧?!”、
顧妙齡微笑著看著聖君,淡淡道:“您說是不是?”
聖君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強自鎮定,故作淡然的道:“婦人之言,信口開河,徒逞口舌之利!縱然說的天花亂墜,最終仍不過是一具屍體。我若是你,絕不會這樣說話,因為……就算是痛痛快快一死,也勝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的眼中,有濃重的威脅:“你們都是女人,也應該知道,這世界上能夠讓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辦法,實在有很多……”
顧妙齡嘲諷的笑了:“我知道,也承認,這樣的辦法卻是有很多,但,女人跟女人也是不同。之所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根本原因還是……不想死!僅此而已。”
“就算是死了,也可以貽羞萬年的。”聖君淡淡道。
“人死如燈滅……縱然貽羞萬年,又有什麼關係?”顧妙齡昂然道:“我並不是為了天下人而活著,天下人的惋惜可惜悲痛怒罵鄙視……跟我全無半點關係。”
她突然轉過頭,看著聖君:“其實……出於好心,我想我必要提醒陛下一件事情,嗯,您不是陛下,一時口誤。您……終究還是太在乎別人的看法了……這可不是好事。做人,如果可以多一些平常心,於人於己都是好事。”
顧妙齡說的格外語重心長,意義深遠。
董無傷和墨淚兒卻是笑得肚子都疼了,連著剛剛醒來身體還虛弱的謝丹瓊,聞言也是哈哈大笑。
而聖君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