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漢說的聲情並茂,尤其是還模仿著至尊那種目無餘子的口氣,豪氣干雲的模仿。
楚陽搖頭失笑:“你可真淵博。”
心道,就算布留情真的曾來到此處,恐怕也不會說出那句話來……這兩塊石刻定然不假,但這小子的說話,卻純屬胡謅!
走上白yù橋,走了十來步,便感覺到兩側清風徐徐,風生肘腋,剎那間也覺得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橋下水流輕輕浮動,發出輕輕的嘩嘩的聲音,在這一瞬間,竟然讓人的心中有一種特別的謐靜的感覺,只感覺所有煩惱,在這一刻全部煙消雲散。
剩下的,唯有安詳愜意!
楚陽黑衣黑袍,在白yù橋上緩緩走過,就在這白yù橋上,看著天邊最後一點亮sè慢慢消失,大地完全歸於黑暗。
才走了沒有一半。
心道,若是在九重天上,雲霧繚繞之中行走,其感覺,也不過如此吧?
一時間竟然捨不得離去。
靜靜的往前走,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心道:這水月樓,總不可能全是高手在喝酒,平常時候難道不開放?不知道那些沒有什麼修為的土財主們喝醉了酒,會不會從這橋上正在飄飄然的時候掉下去淹死?
那麼,這橋下應該淹死過不少人?
這麼一想,楚陽啞然失笑,不再留戀,大步往前走去。
水月樓中,正有三人凝目看著白yù橋上。
其中一人身材瘦削頎長,輕袍罩身,雙手負在身後,淡淡道:“這位楚特使,不知道半個時辰可不可以走得過來?”
另一人中等身材,福團團的倒像是個大財主,tǐng著大肚子,一張臉圓圓的頗為可愛,就算是不笑也似乎在笑一般,道:“這水月樓之中,暗藏玄機,能夠洗塵心,淨靈魂,初次步入白yù橋的人,恐怕一個時辰也未必走得完……我看這位楚特使,走半個時辰以上,應該是很有把握。”
兩人中間,正是寬袍大袖,面目威嚴冷肅的寒瀟然,只見他揹負雙手,眼睛如同鷹隼一般看著剛剛跨上白yù橋的楚陽,淡淡道:“你們兩個以為,我的小兄弟,能夠像你們一般廢柴嗎?”
兩人哼了一聲,道:“寒兄,話,莫要說的太滿。”
寒瀟然負手而立,淡淡道:“白yù橋上洗塵心,水月樓中醉夢痕;一哭一笑一杯酒,一生一世一季chūn!良辰美景,美酒佳餚,正是人聲快事,若是身邊能少兩個不識趣的人,那便更妙了。”
其餘兩人都是臉上有些變sè。
此刻,正是楚陽走上橋頭,還沒走了一半,速度越來越慢的時候,兩人齊聲輕笑:“寒兄,你的小兄弟,似乎已經沉醉其中呢。”
寒瀟然淡淡道:“很多人,往往在事情的開頭就妄下結論,不過,最終結果,卻是將自己的老臉伸了過去,挨巴掌而已。”
兩人臉sè一變,瘦高個子怒道:“難道你這位特使,還能撐得過天心月、水心月、跨天橋的洗塵心不成?須知他現在,已經越走越慢了!”
寒瀟然八風不動,淡淡道:“事實勝於雄辯!兩位,可不可以只用你的眼睛看著,而不是用你的嘴巴來說?世上有幾次成功,乃是用嘴說出來的?”
兩人臉sè不豫,嘿嘿冷笑。
便在此刻,白yù橋上的楚陽突然加快了腳步。黑衣飄飄,居然就這麼不疾不徐的走了過來!
既未忽略了沿途的風景,也沒有放慢速度,就始終用同樣的速度,走了過來。除了剛上橋的時候有一點點停頓之外,整個過程,居然是行雲流水一般,瀟灑之極!
三人,包括寒瀟然,都是瞳孔一縮。
三個人都曾經走過白yù橋,第一次踏上白yù橋的時候,都是各有反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