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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陳燕蓉直視著他,儘量保持著自己的高傲,就彷彿身處華麗的宮殿,下面是匍匐的奴僕,而不是這般自己衣裳半褪,肌膚盡顯,而那個男人優雅自若,談笑風聲,看都不看她一眼。

這樣的無視,讓她更加憤怒,覺得受到了輕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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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起來,媚光滿室,神態狷狂,“哈哈哈,三哥,你猜猜,如果嫂子看到我們倆這樣衣衫不整,神情曖昧的樣子,會不會吃醋?你猜她如果知道我們昨夜雨狂風驟,被翻紅浪,會不會嫉妒得眼珠子要凸出來?”

謝重陽靜靜地看著她,他不是沒有自制的人,也不是沒有喝醉過,他醉酒的時候從不會沒有意識,也絕對不會張狂失態。至於酒後亂性,他只會在家裡。前些日子同年赴宴,那一次他們不是灌得他站不起來,可就算把他扔在那些花娘堆裡,他也只當是擺設了。

他不是什麼坐懷不亂,只是懂得愛惜感情,愛惜身體,除了她,別的女人只是女人,跟男人一樣,對他來說沒什麼兩樣。

第一次那樣的時候,他還有點抑鬱,以為自己是不是病了,面對著就算再漂亮的女人也是提不起興致的,反而是深沉的內疚和無限厭惡。

到這一刻他便真的感覺出來,她們對他沒有吸引力,就算她們花容月貌,可對他來說,不過是欣賞一盆山茶花的樣子。難道看到一盆美豔的山茶花,他也要慾望□。他笑,笑得無比自嘲,黑亮的眸子裡有欣喜流露,神情也變得溫柔。

陳燕蓉以為他心軟了,沒有男人面對她能說出狠絕的話,他們的狠和冷,不過是偽裝,不想被她操控罷了。

她慢慢地走到他跟前,抬手勾住他的頸,吐氣如蘭,“三哥,我知道你的心思。自然不會讓你為難。我把一切都給你,自然保你官運亨通,三哥……”媚聲細語,叫得人渾身發麻。

謝重陽淡淡地看著她,笑了笑,“陳小姐,對不住,謝某實在不能對一株看似珍品的茶花有什麼肖想慾望。”

陳燕蓉一愣,隨即猛然爆發,飛快都給了他一個巴掌,歇斯底里地喊道:“謝重陽,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本姑娘給你這麼多機會,到時候你不要後悔,就算你跪下求,本姑娘也不會看你一眼。”她聲音陰冷毒辣,指著謝重陽後面的紫檀木花隔,惡毒地道:“你要不要推開那裡看看?”

謝重陽一怔,回身望去,陳燕蓉房間開闊,寢室便由形狀各異的紫檀木花隔隔開的,有的做成多寶格,有的做成書架,也有的變成花架。他面對的是一副雕成大鵬出水的樣子,雕工細密精緻,堪稱絕世。

陳燕蓉笑得嫵媚至極,眉梢眼角的乖戾狠毒卻完全流露出來,“三哥不想看看那後面有什麼?三哥那麼口口聲聲地說愛她,怎麼就沒有感應她會有危險?”

謝重陽胸口一陣發悶,疾步過去。

陳燕蓉笑道:“三哥,你可要小心。這紫檀木很重。還有啊,三哥是讀書人,不知道一些江湖的伎倆。三哥聽說過一種火蠶絲嗎?其實是透明的,可是卻堅硬鋒利,那麼輕輕一拉,瞬間便能割下人的頭顱……”

謝重陽心口絞痛,指尖頓時顫抖起來。

陳燕蓉繼續笑,“三哥,你說如果這樣密密麻麻地佈下來,一個人的身體有多少地方?到時候血肉……怎麼,三哥也會怕?燕蓉還以為三哥雖然是讀書人,可卻是坐懷不亂,臨危不懼呢。”

她舉手勾著他的頸,深情地看著他,纖細地手指在花隔幾處按了按,那沉重的花隔便發出扎扎的聲音。

屋內火籠裡發出白霜炭輕輕爆裂的聲音,“噼啪,噼啪”,謝重陽感覺耳朵盲了一樣,只能聽見自己腦袋兩側血液汩汩地流,她坐在那裡,渾身僵直,身體被幾根木棍支撐著。

她臉上一片慍怒,卻沒有驚懼,對上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