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後拽了他一下:“高飛,他是趙書記的孩子”
“我知道,不就是那個叫趙友賓的崽子嗎”
“你既然知道,那就該”
王晨知道,高飛肯定不會在意趙友賓,畢竟他是高家的子孫,今兒從京華趕來捧場的那些人,也都不會把趙友賓看在眼裡。
但話又說回來了,不管在哪兒混,都講究得饒人處且饒人,沒必要因為一點小事,就豎立一個敵人的,所以她才想勸高飛適可而止。
高飛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冷冷打斷她的話:“王晨,你這是什麼意思就以為他老子是趙友賓,在他打了魚兒後,我就該放了他”
王晨一楞,隨即意識到自己好像犯下了錯誤。
趙率狂也好,傲也罷,如果今天他沒有對肖魚兒動手的話,高飛看在今天是開業的好日子份上,肯定不會非得為難他的。
但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手打肖魚兒。
肖魚兒是誰呀
那是高家第三代中,唯一的一個女孩兒,平時備受高家的呵護,就連那個效仿李世民來個玄武門之變的高雅,也很疼愛她,為了她甚至還直接衝進大學課堂,把某個自以為是糾纏她的某家少爺,揍了個半死後揚長而去。
連高雅都用心呵護的小表妹,卻在冀南當著高飛的面被人揍,王晨卻勸他高抬貴手這,擺明了是讓高飛不高興。
王晨臉色一白,下意識的垂首低聲說:“我、我”
幸好,劉小龍出面解圍了:“嫂子,這事你就別管了,我們哥們兒看著處理就好了。”
王晨緊緊抿著嘴唇看向高飛,他卻看向了別處,眼神冷淡。
劉小龍又看向祁紅軍,低聲吩咐:“你先去調查事情真相,等會兒也好向上級領導彙報。”
“是”
祁紅軍看了眼趙率,小聲問道:“劉局,是不是把這些人都銬上”
當前警方只給趙率戴上了手銬,其他人還都處於自由狀態。
劉小龍知道,祁紅軍這句話問的反話,是在提醒他是不是先把趙率的銬子摘下來,那樣分局警員就會少擔負一些得罪領導的責任了。
劉小龍不是那種不為別人考慮的人,搖了搖頭說:“算了,給他把銬子摘了吧。”
祁紅軍眼裡閃過一抹感激,低聲答應了句拿出鑰匙就要給趙率開啟手銬。
趙率這時候卻清醒了過來,瘋狂的揮舞著雙手,含糊不清嘴都被抽腫了的咒罵道:“滾、滾你想給老子戴就戴,想給老子解就解啊,當老子是什麼人”
祁紅軍一咬牙,正要吩咐小莊等人按住趙率,強行把手銬摘下來時,卻聽到高飛說:“就讓他戴著吧,反正他喜歡。”
祁紅軍心裡鬆了口氣,知道高飛這是要把全部責任都扛過去了。
嗚啦,嗚啦,刺耳的警笛聲從遠處傳來。
從市區到開發區這邊,正常車速最少得四十分鐘,但劉昌明他們卻幾乎提前了一半時間,風馳電掣的趕來了。
至少六七輛警車,有市局的,有省廳的,打頭的則是開發區分局一把手的專車。
開發區分局一把手羅局長,在得到趙書記家的大少在自己轄地被人揍成重傷,趙友賓、省廳和市局老大親自駕臨現場後,他是徹底毛了,幸虧不是讓他自己開車,要不然準得出車禍:麻痺的,這是要把老子向死了玩呀,絕不能輕饒了行兇者
羅局臉色蒼白的率先下車,直接無視掉了別人,衝到了祁紅軍面前低聲喝道:“怎麼回事,昂趙少呢,人在哪兒”
正在詢問酒店接待車其他司機的祁紅軍,沒敢亂說什麼,只是看向了劉小龍。
羅局這才發現劉小龍也在場,而且衣衫不整很狼狽的樣子。
馬上,他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