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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瑛佑面無表情的看著教官一張一合的雙唇,腦中迴盪的全是他剛才說的話。
他們五十個人會被分成五組,十個人關在一個房間裡,從關進去的那天開始,他們就成了敵人,因為最後能走出來的只有一個人,限定的時間是三天,在這三天當中不會提供任何水和食物,早一點成功就可以早一些出來,如果三天過後還沒有人走出的話,他們會把房間裡剩下的人全部殺死。
教官說完之後,十幾把衝鋒槍對準了他們,脅迫著他們走進規定的房間,當鎖落上那一刻,佐藤瑛佑冰冷的目光看向不遠處,跟他分在同一個房間的堂本松,後者也在看著他,臉上依然掛著那種傻笑。
還沒等他有任何反應,閃著寒光的一把匕首已經朝他襲來,他利落的抓住來人的手腕,把他的胳膊反擰到身後,順勢奪下了他的匕首,然後高高的舉起……
在刺下的那一刻,他愣住了,這些人是他相處了三年的戰友,即使中間有著不停的摩擦,可是他們畢竟在一起吃苦、訓練,開始的時候也在一起聊過夢想和未來,他們吃過同一鍋的飯,喝著同樣的水,睡在一個房間裡,可是現在他卻要親手殺了他們。
高舉的手遲遲沒有落下,他冷冷的看著被自己鉗制住的人,不再有任何動作,周圍的人也已經開始動起手來,沒過多長時間,就有一個人倒在了他的腳邊,那個人是睡在他對面的人……唔!
一股疼痛從手臂傳來,他低頭一看,他鉗制的人不知從什麼地方有摸出一把匕首刺進了他的胳膊,眼中還閃著嗜血的光芒。
盯著匕首看了一會兒,他高舉的手利落的滑下,手中的人緩緩的滑到地上,再無聲息。
半個小時後,房間裡就只剩下一半的人數了,每個人身上都多多少少掛了彩,他抬起頭看著逐漸朝他走過來的堂本松,後者走到他面前對他笑了笑,然後與他後背相抵,成了對方後背的守衛軍。
經過剛才一連串的打鬥,他終於明白堂本松為什麼會被選中了,因為他的速度,從來沒有見過可以移動這麼快的人,彷彿眨眼間他就可以從房間的這邊移到另一邊。
相互扶持的他們兩人,很快就成為其他三人集體攻擊的物件,他們兩人則是集中全部精力,為對方守好身後。
一天過去了,佐藤瑛佑和堂本鬆氣喘吁吁的慢慢的坐在地上,看著房間裡其他倒下的八個人,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兩個!
走出房間的只有一個!
之前他們為對方守住了身後,現在卻只有一個能活著走出去。
兩人似乎都想到了這一點,靜靜的看著對方,誰也沒有說話,先前的默契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兩人窒息的寂靜。
…………
日升日落,已經到了第三天黃昏,看著從縫隙裡照射進來的陽光,還有一給小時左右太陽就會完全落到山下,到時候就是教官進來的時間了,房間外面已經聽到了一些人的歡呼聲,已經有人走出了吧。
佐藤瑛佑和堂本松還是靜靜的凝望著,三天沒有進任何的食物和水,雙唇已經乾裂,整個人也沒有太多的力氣了,可是還是誰都沒有動。
“瑛佑……”堂本松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聲音變得粗噶難聽,但是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傻傻笑容,他慢慢的朝他走過來,“知道我為什麼喜歡黏著你嗎?因為你是一個善良的人。”
聽到這句話,佐藤瑛佑嗤之以鼻的笑了笑,善良?他?
他的善良早在六歲那年隨著狗兒生命的消失變得虛弱了,早在這麼多年非人的訓練中消失殆盡了,他有什麼善良可言。
堂本鬆緩緩的走著,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雖然你不愛說話,你的眼神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