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而沒有讀懂而已。錢鳳柔跟著楊婷婷手牽手的重新走進了王大為的家,他就在心底有了一種喜悅、一種期待。變化實際是飛快的,一轉眼,她就完全開始充當起東山花園那套寬大的住房的家庭主婦應盡的責任和應該做出的奉獻,什麼都操心、什麼都經手、什麼都過問、什麼都勞作、只是不與他晚睡在一張床罷了。
他會記得那個難忘的除夕之夜,她把那塊閃閃發亮的藍寶石捧在手裡,用動人心魄的聲音對他說:“大為哥哥,還認得這塊石頭嗎?”他就知道那些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故事悄悄的發生在他們身了;他會記得在那輛計程車,他驚慌失措所按摸到的那些女性**部位,還有她告訴給他的那個三圍的尺寸,那雙毛茸茸的眼睛告訴他;“這是第一次告訴給別人。”他記得在氣象臺小區的那棟陳舊的樓房裡的她的那件小小的閨房裡,她用纖纖玉指輕輕撫摸著那件暖和的鐵灰色毛衣,突如其來的決定:“這件毛衣歸你了。”他也記得不久前在他家的廚房裡,當那條黃格浴巾突然散落下來的那一瞬間,他與她那柔美不勝收的玉體第一次認識的情景,她可是又羞又怒,而且似乎還有些如釋重負的罵道:“你就是看見了”……
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使他有了些隱隱約約的一些企盼,後來就是一點點、日積月累的對那些企盼增加砝碼,給自己增加信心,而冰美人的赤誠相對雖然使他們之間變得有些尷尬,變得有些微妙、變得有些舉棋不定,那麼到現在一切都明朗了,不過就是一層窗戶紙的相隔、不過就是剩下彼此互相朝前一步走的事了,但他仍然不敢相信,這個羞答答的古典仕女般的美人會在他父親面前承認是他的未婚妻。
“別聽婷妹的,那是婷妹故意搗蛋!”錢鳳柔有些急了,急急的在對他進行解釋:“我和伯父正談得入神,她就蹦出來,硬把我和你……這個流氓扯在一起,胡編亂造,說我是你的……什麼什麼人,說我和你做過……什麼什麼!你是知道的,小魔女總是先是胡說八道,然後造成既定事實,逼得人家不得不違心地表示同意,不得不違心地表示就是事實……”
“然後呢?”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就不會有堅決否認嗎?你就十分爽朗的答應給我父母做……兒媳婦?”
“為什麼不呢?”冰美人的臉泛起了一層難得的緋紅,但聲音依然平靜:“反正天高皇帝遠,澳洲離峽州十萬八千里,不過就是影片見見面,伯父伯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再說兩位老人都喜歡我,我也不好推辭?”
“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他有些啼笑皆非了:“承認和我也做過些什麼,承認是我老爸老媽的什麼人,就為了一件珠寶?”
“金銀珠寶誰不喜歡?”她已經敢於正視他詢問的眼光了,而且有些理直氣壯的:“你給我買什麼,我就要什麼,反正是婷妹幫我爭取到的、反正是伯父伯母送給我的、反正是不要我掏錢。”
“所謂大丈夫寧可玉碎、不可瓦全;所謂讀人不為五斗米折腰。”他笑著搖著頭:“完了,時代變了,世風日下,小魔女倒無話可說,可是連這麼清雅素淨、自詡清高的冰美人也染了銅臭,真是可惜。”
“酸,比山西老陳醋還酸!”楊婷婷笑得很開心:“愛情是建立在精神的,可是,物質是基礎!鳳柔姐既不是男子漢大丈夫,也不是你說的那些迂夫子,她就是個漂亮女人、就是喜歡披金戴玉,難道也不行嗎?”
“就是。”錢鳳柔也受到了鼓舞,加入了贊同的隊伍:“人家聯通的廣告語說得多麼好:我的地盤我做主!”
“果然不錯,姐妹倆完全可以和大兵與趙衛國一樣去演雙簧了,那就隨你們的便。”他其實心裡也很高興,還是故意咕嚕著:“天知道老爸老媽怎麼給你迷住了,也許還是被冰美人保管那顆藍寶石的態度感動了?反正不是我出錢,想要什麼就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