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侵權的事,於是點點頭,“可以,你打算到哪談?”
“明天我來接你,我找地方。”
“好。”
“還有……”耿墨池欲言又止。
“什麼?”
“你……跟那個祁樹禮……睡過沒有?”
一陣僵持。這回輪到我被點著了:“耿墨池,你真不是個東西!”
“我本來就不是東西!”他回答乾脆。
『37』第七章 你相信長相守嗎(三)
但是第二天,我還是跟那個不是東西的傢伙去了落日山莊。
那山莊坐落在靠近長沙縣城的一個偏僻的山坳裡,很遠,路也不好走,他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才到。環境倒是不錯,四面青山,一望無際的茶園和綠樹將山莊掩映其中,很有點“庭院深深深幾許”的味道。
耿墨池直接把車開進綠油油的茶園,進入到一個紅牆青瓦綠樹環繞的深院,無處不見的青苔顯示出它已年代久遠,但看那有點舊的歐式風格和氣派的院落,讓人還是覺出了這宅子主人從前的尊貴和顯赫。
“這是我母親的祖居。”耿墨池介紹說。
一進門我就張著嘴說不出話:沒有任何遮攔的木架屋頂,巨大的老式吊燈,擦得雪亮的木地板,弧形環繞而上的樓梯,客廳整面牆的落地窗,只在電視裡見過的壁爐,柔軟的地毯,老式的看上去很舒適的布沙發,檀木的精緻小几和儲物櫃,牆上古老的油畫,金色的老式掛鐘……
我看傻了,以為自己到了哪個電視劇的拍攝現場,因為眼前這老式又很華貴的擺設只有在電視裡才看得到。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誰還會把房子弄成這樣。
“坐吧,你不累嗎?”耿墨池不知什麼時候已靠窗坐在了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他拍拍身邊的位置,算是客氣的招呼,“坐,坐,待會楊嬸會給你泡茶的。”
在路上就聽他講了,他僱了兩個人看守這山莊,楊嬸是他們家從前的老保姆,現在還在山莊負責打掃衛生料理家務,她老伴劉師傅負責打理茶園。
我在他對面坐下來。
“為什麼跑回來?”他問。
我低下頭,沒有作答。
“怕我把你賣了?”
“有點。”
“你還是不懂我,”他嘆口氣,“我只是想安靜地跟你生活,不被打擾……”
“可如果你的心裡不平靜,逃到世界任何一個角落都無濟於事。”
“也許吧,我確實很不平靜,認識你的那天就開始了……”
我看著他,兩個多月不見,他又消瘦了些,但精神還是很好,溫暖的陽光透過寬大的落地窗照耀在他身上,讓他的臉呈現出一種異樣的光芒,比陽光溫暖,也比陽光刺眼。
此刻和他如此近距離地面對面,他的光芒毫無道理地淹沒了我,那光芒帶著某種可怕的誘因,讓我的心又開始陷入莫名的悲傷,就隔著一張茶几的距離,還是看不透這個男人,他優柔的面孔後面到底隱藏著怎樣的一顆心,怎樣的一份愛,是要我享受此愛,還是要跟我同歸於盡……
我的心又痛起來了,定定神,馬上驚覺此行的目的是什麼。“你想讓我吃官司是吧?”我直奔主題。
“真是奇怪,”他看著我直搖頭,答非所問,“你這個鬼樣子實在談不上好看,怎麼就那麼大的吸引力呢?”
“為什麼告我?”我又問。
“其實有時侯我也想過放棄,可是怎麼就放不下呢?”他還是答非所問,表情迷離,好象聽不懂我說的話似的。我忍住一觸即發的火爆脾氣,接著問,“你到底想把我怎麼樣?”
“你說呢?”謝天謝地,這回他聽明白了。
“你已經送我進過精神病院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