遄急奔騰,水性再好都渡不過去,別說我們那麼多戰馬和騎兵了!”
帶著前衛營給大軍打前站是代理騎兵師師長富爾曼諾夫,這廝一頭汗的折回來報告,顯然有點著急,身後的騎兵們帶著兩個當地的老百姓,年歲看上去已經不小,瘦骨嶙峋的正捧著騎兵們給的一塊黑麵包拼命往嘴裡塞,顯然這地方也缺糧食,老百姓餓的不輕。
“老人家,慢點吃別噎著了,你叫什麼名字,這裡是什麼地方,有多少老百姓,有渡河的地方麼?”圖哈切夫斯基跳下馬來,從身邊的衛士手裡接過一個羊皮水囊,遞給了眼前的老人,一邊和顏悅色的問道。
前衛營找來的這兩個老人顯然是當地巴什基爾人,這巴什基爾人(俄語:Бaш?opttap)是一個主要生活在的突厥民族,巴什基爾人主要集中在烏拉爾山脈南坡及其附近的平原上,他們的語言是一種基於欽察語的巴什基爾語,與韃靼語很接近,不少巴什基爾人也說韃靼語,而且大多數巴什基爾人會說俄語。
一些巴什基爾人從事農業、飼養牛以及養蜂,遊牧的巴什基爾人在山間和草地上飼養牛群,在王庚前世,蘇俄後來成立了以烏法為首府的巴什科爾託斯坦共和國,人口的主要成分則是俄羅斯人、韃靼人和巴什基爾人各約25%左右,剩下是一大堆少數民族,不過在這個時空1918年的此時,韃靼人和巴什基爾人的比例明顯比俄羅斯族要多。
好在,看上去是牧羊老人的巴什基爾老鄉聽明白了圖哈切夫斯基的問話,眼前的紅軍將領個頭不高一臉鬍子茬,臉色卻相當和藹,加上啃了半隻黑麵包下肚,個子略高一點的牧羊老人顯然恢復了點精神和體力,嚅嚅的開口道,“回您的話,村子裡人都管我叫放羊的老哈迷蚩,前面不遠是彼得羅巴甫洛夫卡村,村子裡原來有一百多戶人家,可這兵荒馬亂的到處都在鬧糧荒,政府又是來要人了,又是來徵糧了,村裡的年輕人多數都跑到烏拉爾山脈以東去了,留下十幾個老人實在走不動,就在村子裡等死,要不是今天遇到你們給了塊黑麵包,我和傻子喬估計也快餓死啦”
老哈迷蚩顯然並不膽怯,倒是那個叫傻子喬的矮個老頭瘦的不成樣子膽子小的很,只顧躲在哈迷蚩的後邊捧著手裡的那塊石頭一樣的黑麵包在啃,嗓子眼被面包屑噎的不行,這會兒正捶胸頓足呢。
老哈迷蚩轉身拍著傻子喬的背給他順氣,一邊給自己的老夥計喂著水,折騰了半天,總算消停了下來。
“老人家,這裡有渡口和船麼?你們平時要過河怎麼辦的?”降職當了警衛營章的夏伯陽在一旁俯下身把自己手裡的午飯,半塊黑麵包塞進了老哈迷蚩的手裡,一邊和顏悅色的問道。
“咳咳,謝謝這位長官,回您的話,村子裡的人要過河…那可走的遠了…往上游的翻山越嶺的話…走上一天半的路,別拉亞河上游的上游有個鐵鎖橋,不過只能過人,你們騎得馬可過不去”老哈迷蚩轉過來一個勁的躬身謝著夏伯陽,緊緊攥住了手裡的黑麵包,生怕被人搶走似的,一邊回答。
前騎兵師師長夏伯陽這廝7月的天氣穿的還是一件黑色的皮獵裝,又戴著一頂哥薩克的皮帽子,所以看軍容風紀更像個紅軍高階將領,而圖哈切夫斯基這廝只穿了一件灰色的紅軍士兵布軍裝,帶著個尖頂的紅軍帽,不說的話根本看不出來是這支隊伍的最高指揮官。
老哈迷蚩這麼一說,在場的蘇俄紅軍將士們心裡都是一沉,圖哈切夫斯基和夏伯陽、富爾曼諾夫對望了一眼,接著問道,“鐵索橋不能過馬麼?牽著走過去也不行?”
“不行,那個鐵索橋,其實只是一來一往兩根橫跨兩岸的鐵鎖鏈,上面有個掛鉤和滑輪,要過河的人用帆布帶子把自己在掛鉤上綁結實了,就這麼順著落差滑過河去,你們的馬那麼重怎麼可能掛的住,鐵鏈都要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