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衡已經被打破了,而宋天天與她的朝廷軍,正處在最不利的那方。
宋天天深吸了一口氣,“我不知道,我覺得我們該回防京城,但是……難道就任他們在我的土地上肆虐?”
白南之深深看了她一眼,“還有別的辦法嗎?”
宋天天沉默。
“我現在也很不放心京城。”白南之道。
宋天天搖了搖頭,她知道他這是在安慰,是給了她一個可下的臺階。所謂的回防京城,其實只是龜縮據守而已。但片刻之後,她還是嘆了句,“好吧。”
“說到京城附近……我前段時間找到了這個。”白南之說著,拋給了宋天天一塊玉佩。
宋天天接到那玉佩,剛看了一眼就愣住了,忙取了自己身上的兩塊玉佩來細細比對,“這是……”
“是最後一塊。”白南之道。
宋天天抬頭看著他,“那裡來的?”
這玉佩是宗吾皇室的東西,雖然前些年都流落在了各地,但無論是裴瑤還是葉凌都是與宗吾皇室有關的人,他們身上能有一塊玉佩並不奇怪。
然而這最後一塊又是哪來的?宋天天思前想後也不記得近年來有遇到過其他任何和宗吾皇室有關的人,莫不是白南之在失散的這段時間私下去見了誰?
白南之沉默了一會兒,答道,“從我父親身上取下的。”
宋天天又是一愣,這個答案越發超出了她的意料,“他怎麼會有……”
“誰知道呢?”白南之聳肩道,“大概是定情信物吧。”
定情信物?誰給的定情信物?這個問題光是想一想,就讓宋天天一陣哆嗦。
“好了,都找回來了,還深究這些幹什麼。”白南之揉了揉她的額頭,“趁著有空休息就好好休息,明兒還指不定會出些什麼事呢。”
這話乍聽有點危言聳聽,但現在是非常時期,宋天天又一個哆嗦後只得先將所有問題都丟在了一邊,乖乖休息。
義軍和北國的聯合,乍看還是很凝固的,至少他們追了宋天天好幾個月,還沒有破裂。
偶爾宋天天會被他們追上尾巴——每到這種事情,宋天天在衝殺時,總會有意無意地更針對義軍的軍士。
義軍在她心中始終是個疙瘩,她可以理解這些人想要推翻她,卻無法容忍他們竟然為了對付她而與敵國合作。偶爾她會直接在戰場上喊出她的不理解,直接質問他們為何要背叛宗吾。當然,沒人回應。
她最初相信義軍對宗吾這個國家本身的忠誠,一方面是因為那些都是宗吾國人,更重要的則是因為某人的某些話,現在她只能當那些話都被狗吃了——本來她就不知道付沅衫在義軍之中到底算得上是什麼地位,就算他當初真是真心的也不能代表什麼,她曾經信了是因為她太傻。
追追逃逃地,等宋天天終於趕回到了京城附近,已經又過了一年多。
“我最近又發現了一件事情。”這日又得到片刻休息,宋天天向白南之道,“他們恨我。”
被追擊得多了,與義軍打的交道多了,她也偶有機會碰到幾個在義軍中頂頭的傢伙,並已經依據幾次場上的狀況判斷出了究竟是哪幾個傢伙。
她發現,絕大大多數在義軍中有一定地位的傢伙,在面對她時都會顯露出一種莫名的仇視。
“但是他們為什麼會恨我?”宋天天稍稍回想了一會:好吧,對於一個皇帝而言,能讓人仇視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她實在判斷不是到底是哪。
“這種事情,發現了又能如何?”白南之摸了摸她的腦袋,突然又道,“你還在寫嗎?”卻是在問那些筆記。
“寫,自然要寫,說什麼都得寫完,我……”宋天天望著前方說著,突然一愣。
白南之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