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到,並做出相應的軍事行動。”
趙武跺了跺腳,繼續說:“陽黨少說了一點: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是棘蒲,我們背後五十里遠就是趙氏的屯墾點東津,從東津騎快馬,只需要一日就能往返此地。所以,我們不是孤立無援,雖然我們不明敵情,但我們絕不是孤軍作戰。”
潘黨看了看周圍,又大聲補充:“元帥是誰?自元帥從軍以來,無數次以少勝多,以寡敵眾,可曾有失手的時候?”
潘黨開始竭力在煽動士氣,趙武卻在此時走神了,他眺望著四周,此時,紅撲撲的太陽已經沉入地平線,滿天的霞光正趨於黯淡,趙武不知不覺自語:“只記得,是李牧滅代國時很簡單,史書上只有聊聊幾個字而已,不記的那場滅代戰爭有什麼波折……怎麼,代人還有餘力反抗,趙獲居然戰敗了?”
齊策在一邊,乘著潘黨說話的間隙,指派人按潘黨的意思前去挖掘那個低注地帶。稍後,吳燻與英觸開始入營,他們接過了後勤管理工作,組織人手清點輜重物資,佈置人力重新修建一道胸牆,並竭力擴大棘蒲營地的範圍。
新修建的營地將那個池塘也涵蓋進去了,一個卒計程車兵被派到池塘邊,維持池塘水源的清潔,並守衛池塘外側新建的寨牆。按照趙氏一向的行軍習慣,齊策還命令士兵們挖掘足夠多廁所,以便讓每個旅都分配上一間廁所,及一個浴室。
佈置完這些工作,齊策插話說:“主上,其實我晉國對夷人的戰爭也不是百戰百勝的,我們也曾有失敗的經歷。惠公時代,我們不是也曾與狄人講和了,還默許他們生活在“王野”。”
趙武咧嘴一笑:“但如今,這夥狄人在哪裡?”
齊策微微一笑,答:“哦,這夥狄人已經徹底消失在魏氏與韓氏族中,他們被魏氏韓氏融合了。”轉回頭,連齊策也不由自主的自語:“怎麼會敗呢?趙獲帶領的是中山趙氏的家族武裝,這夥人在中山國的時候,做為巡警,與中山狄人有不少交戰經歷,他們熟悉狄人的戰法,多少接受過我趙氏的訓練,怎麼會戰敗呢?即使他分散兵力,也不應該啊!?”
恰在這時,侍衛來報告,趙武的住所已經搭建完畢。齊策不得不停止感慨,引領趙武前去安歇。如今事情緊急,齊策也不打算過日子了,輜重隊伍裡面運載的整匹白布被他拿出來,粗針大線的縫了一下,而後,一個個蒙在棘蒲的殘牆斷壁上,於是,一座簡陋的屋子搭起來了。
趙武抵達自己的住所時,士兵們還在忙碌著整理其它的屋子。在齊策的引領下,趙武進入村中最大的一座堂屋,他滿意的看了看屋頂,這座屋頂雖然簡陋,站在其下,還能從布縫裡看見天空,但野外宿營,有這種條件已經不錯了。侍從們川流不息的拿進來火爐,開始燒熱房間……其實現在正是秋末,屋子被布蒙起來後,屋內反而有點悶熱。火爐拿進來純粹是出於春秋習慣,或者是為了去除房間的異味。
代人的生活習俗較為接近原始人,因為心疼牲畜,代人常常在夜晚將牲畜趕進屋裡居住,這使得他們的屋裡常年瀰漫著一股馬糞雞屎味。這味道已經滲透到牆壁裡,滲透到每一個角落。
幾盆炭火一烘,燒紅的炭火上再灑一點香料,香料中也包括趙武才從南方獲得的掛皮,以及趙氏新栽培出來的茶樹葉子,於是,空氣中逐漸多了一股香氣。從人拿過來幾盞琉璃燈一一點亮,此時,庭院中傳來叮叮噹噹的斧鑿聲,這是侍衛們在緊急趕製桌椅板凳。不一會兒,鋸聲子也響起來了……漸漸的,叮叮噹噹的聲連成一片。
棘蒲現在等同於一座廢墟,這座廢墟只剩下了殘牆斷壁,什麼傢俱都沒有。所以,在傢俱沒有做好之前,地圖只能鋪到地上。趙武不顧地面的骯髒,趴在地上舉著燈火觀察地圖。嘴裡低聲嘟囔:“需要向附近派出探馬了……可惜天已經黑了,那就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