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上,她覺得主子作為丁文長的未婚妻,這樣做有欠妥當,但感情上也情有可原。可她怎麼都沒料到,她把他叫進來只是為了“詐”他。
丁十一當然是一片茫然,因為他從未被告之任何事,只能直言相告,並且補充道:“郡主,奴才已經多日未見過大少了。”
“你不是鋪子的管事嗎?聽說他在京的時候,隔幾日就會檢視一下各處的生意。”宋舞霞端著茶,似漫不經心地問,心中卻愈加擔心了。
此時丁十一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發現宋舞霞並不言明是什麼事,他沒問,只是躊躇了一下,想著自己不止被主子送給了她,她也即將是丁家的女主人,如實道:“郡主,您有所不知,大少平日都只是見見明面上的大管事而已,像我這樣的,當然是越不起眼越好。”他的言下之意,他們這種有特殊身份的,都不會和丁文長有太多的接觸。
宋舞霞見問不出什麼,吩咐他送一些時興的料子去西月軒,就讓他離開了。丁十一沒有多問什麼。他走至門口剛要開門,就聽外面一聲嬌喝:“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鬼鬼祟祟的?”緊接著是瓷器摔落的聲音。
條件反射般,丁十一馬上開啟了房門。他的目光瞥過綠荷,留在了走廊上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太監身上。
“還不快說,你為什麼在這裡。”趙嬤嬤越過丁十一走到了小太監面前。
“回嬤嬤……奴才……奴才……”小太監話都說不利索了。
綠荷看了一眼小太監,目光在丁十一身上停留了一秒,緩步走到宋舞霞面前說:“郡主,奴婢看在他在廊下鬼鬼祟祟的, 一時情急才驚擾了郡主,請郡主責罰。”
宋舞霞叫了她起身,對著門外說:“把他帶進來說話吧”
丁十一沒有趁機離開,突然說:“這種粗活,不用勞煩嬤嬤,還是我來吧”說著他走到小太監身後,抓住了他的手腕。只聽“啊”一聲,小太監慘叫,臉色瞬間煞白,只能隨著丁十一的腳步走進了房間。
綠荷見宋舞霞對自己揮了揮手,再次看了一眼丁十一,起身走了出去,順勢關上了房門。房門外,隱約聽到她對趙嬤嬤說:“嬤嬤,按照你的吩咐,本來我一直在侍弄花草的,剛剛只是去了茅房……”她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平日裡,為了防止山莊的人偷聽,也為了不讓綠荷聽到不該聽的,一般都是讓她在院中做事。聽她的話並沒異常,宋舞霞沒有多想,把注意力放在丁十一和小太監的身上。
“剛剛那杯茶,是誰讓你送來給郡主的。”丁十一的聲音帶著十分的冷冽,令人不寒而慄。
雖然一直知道丁十一併不是普通的掌櫃,但這是宋舞霞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他,不覺訝異地盯著他。
丁十一併沒看宋舞霞,只是冷冷地從牙縫中蹦出一個字:“說”
他的話音剛落,小太監一聲哀嚎,身體軟軟的,似乎快站不住了。宋舞霞不忍看到這樣的畫面,剛想制止,丁十一已經放開了他。瞬時,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連求饒。
宋舞霞看小太監的手腳都沒有受傷,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丁十一,這才問:“我只是問,誰讓你替我斟茶而已。”
“是……是貴妃娘娘……”
對這個答案,宋舞霞並沒覺得驚訝,因為太后的人不會拙劣地被她抓住把柄。她點點頭,繼續追問:“她是怎麼對你說的?”
“娘娘說,讓奴才把郡主每日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都一一告訴她。”說著,小太監重重磕了幾個頭,解釋道:“郡主明鑑,小的根本聽不到郡主說過些什麼,因此什麼都沒對娘娘說過,娘娘很生氣,所以今日奴才才不得不走近了細聽。”
“那今日回去,你怎麼對貴妃娘娘回話呢?”宋舞霞邊說,邊打量著小太監,很確定自己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