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主?”恩萊科疑惑地重複了一遍,他已經確定面前的女孩就是芮芸了,但是她這個造型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換個那麼奇怪的名字?這個小丫頭又想玩什麼了?
“能夠看見我的樣子的就只有你哦,恩萊科先生。在別人眼裡我的臉上始終籠罩著一層迷霧,除非我願意,不然誰都不要想知道我是誰。”芮芸說道,她感覺偶爾扮演一下神秘人物x也是很有趣的事情。
“啊,我明白了。”恩萊科點頭,他的確明白了,這個妹妹純粹就是圖好玩而已。
地面上的刺客們正在為自己選擇死亡的方式,在他們看來無論如何自己都是死定了,反倒沒有人乘機逃跑。芮芸瞄了一眼那些刺客,揮手道:“散了吧,都散了吧。你們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不過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讓他下次再策劃刺殺的時候最好能夠更加精確周到些。別以為魔法師的警惕性就差了。”
聽到芮芸的話,所有的刺客都愣住了。放我們走?這個女人是在開玩笑吧?還是我們聽錯了?
“喂,你們不想走啊?”芮芸順手甩出一個火球,火紅色的球體懸浮在那些刺客的頭頂上,似乎隨時都能夠擇人而噬。
刺客們似乎確定了芮芸不是在開玩笑,轟然散去。不過幾分鐘,整個墾荒隊就剩下了恩萊科、芮芸以及少數幾個平民。
“先回去吧,城裡的人應該還不知道你遇刺的訊息。把這個訊息告訴他們,也好讓他們清楚自己面對的並不是一般的盜賊團。這些盜賊背後一定有一個足智多謀的傢伙在替他們把持全域性,接下來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的。”芮芸說著,瞥了下面仍舊滿臉驚慌失措的平民,率先向成達維爾的方向飛去。她的度是如此之快,以至於恩萊科僅僅是一個愣神,芮芸就已經化為一個小點了。
恩萊科悲哀而又憤恨地看了看下面的平民,他總算明白了芮芸以前說的一句話——有的時候,什麼恩惠都比不上自己的切身利益來得重要。雖然他有些明白這些人失去親人後的心情,但是當那幾個刺客圍上來的時候,那些人冷漠地站在一邊圍觀的樣子已經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為犧牲的老爹感到不值,也為努力到現在的自己、貝爾蒂娜、卡茲和小芸一家感到不值。收回了視線,恩萊科懷著複雜的心情追了上去。
旅館的房間內,芮芸神不知鬼不覺地潛了進來。診所中的悲傷氣氛讓她有些受不了,芮芸苦笑,自己和這種氣氛真是格格不入啊。
……
“心灰意冷了?”芮芸靠在床頭,對著實驗桌前的恩萊科說道。不過她沒有期望恩萊科會回答。從昨天回來開始,恩萊科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芮芸也不說話,陪著他呆。不過她仍舊沒有想到恩萊科一坐就是一晝夜。
“是啊。”出乎芮芸的意料,恩萊科突然開口了。“我有點想放棄這裡了……”
芮芸皺了皺眉頭,恩萊科這次被傷得很深啊,這可不好辦。要是讓他對人性失去信心的話,那以後的很多事情就不可能生了。是不是自己以前跟他說得太多了?
“你真的能放手嗎?”芮芸問道,她只有想辦法把恩萊科的思想扳回來了。
恩萊科聞言回頭看了芮芸一眼,他的眼中滿是無奈:“為什麼不能?他們並不需要我,我做的那麼多事情甚至比不上陌生人的幾句話。”
芮芸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這個傢伙有點鑽牛角尖的架勢嘛。“我承認,人性在很多時候都有著無法掩蓋的缺陷,但你也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啊。你看看小芸,看看那些信任你的人,他們知道了你遇刺時的神色你都還記得吧?”
見恩萊科緩緩點頭,芮芸繼續道:“你看,既然有人不相信你,就一定會有人相信你。相對於那些不相信你的人,這些相信你的人和你要親近多了吧?他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