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控制的流下來,她趕緊低下頭躲開他的目光,伸手擦掉。他走到她身邊,把手放在她的肩上,這個簡單的動作幾乎讓她失控,她哭著對他喊叫:“你能不能有點人性,哪怕一秒鐘?!”
“你愛他嗎?”他輕聲問。
這個問題是她等了很久,無數次想像過,她有一個簡單的唯一的答案,卻沒有說出口,只是抬起頭看著他反問:“有什麼關係嗎?”
Han默默看著她,然後低下頭吻了她的嘴唇。她不記得他有多久沒這樣吻過她了,沉浸在那片刻的靜謐當中難以自拔,但最後還是推開他,對他道了聲:“保重。”
17。父親
“你們已經離婚了?!”李孜吃驚的叫起來。
“到現在為止還沒有,”Esther答的極其冷靜,“我沒簽字,Han被捕之後,我把他簽過字的兩份協議書都撕了。”
“你還是想跟他在一起,所以才沒把Lance的事情說出來?”李孜看著她問。
“我覺得自己不能在這種情況下跟他分手,又怕如果把Osler的事情說出來,他就永遠不會原諒我了,”Esther回答,“我知道你們是怎麼看我的,我蠢的要死,如果他真的被定罪,很大程度上就是我的錯。”
“追究是誰的錯一點意義也沒有,”李孜揉了揉額頭,“你跟Osler的關係只能讓陪審團對他的證詞產生懷疑,要讓Han脫罪還遠遠不夠。”
憑藉Esther的證詞和她留下的那些酒店賬單應該可以證明她和Osler之間的私情,Osler那些不利於Han的證詞基本上不會被陪審團採信。但Ward和李孜還是花了許多時間去權衡,在打出這張“通姦牌”之後,是申請延期審理,還是提出直接裁決動議,要求法官認定起訴方沒有出示能證明Han有預謀的證據,停止審判並宣告被告人無罪。但Ward是刑事案審理的老江湖了,他知道在大多數案件中,這種辯護動議就如其他許多辯護方常規提出的動議一樣,基本上都被“常規的”拒絕了。如果到時候沒能得到法官批准,庭審進入辯方舉證階段,僅憑他們手上幾乎等於無的證據,局面又將陷入被動。
所以,他們最後還是決定再一次提出延期審理的申請。雖然除了Osler這個人證,控方手裡還有握有其他幾項有力的證據,但Han受到的是謀殺指控,證明其預謀和故意非常重要,一旦這張“通姦牌”打出來,檢察官一定也希望有更多的時間去找其他的人證,比如那幾個法國店員。在這樣的情況下,檢方也就不會反對他們的申請,舉證程式終結的日期還會往後拖。他們爭取到了更多時間去找到G,或是其他能言之鑿鑿的證明Han無辜的證據,這仍舊是贏得這場官司的重中之重。
第二次開庭的前一天,Han的父親和弟弟都到了曼哈頓聽審,Ward安排了他們上庭,除此之外,還有Han的幾個鄰居、同學、同事也會出庭作證,但都只是問一些極其家常的問題,以證明Han平常是怎麼樣一個人。李孜知道,這都是聊勝於無的伎倆,他們手裡的籌碼真的太少了。
梳理完證詞,Han的父親提出來要跟李孜談談。不知道為什麼,面前這個年近六十花白頭髮的男人,讓李孜想起自己的父親來,她努力甩開那些無謂的念頭,擺出職業的態度。
“我很高興聽說Han終於願意開口跟人談談發生的事情,”Yuan先生向李孜道謝,“要知道不管是對心理醫生,警察,還是之前的那些律師,他幾乎什麼都不說,他似乎已經放棄了,只求一死。”
李孜不想讓他空抱了一腔的希望,直截了當的提醒:“但我們現在仍舊沒有多少有利的證據。”
Yuan先生說他也明白的,又絮絮的跟李孜說起那些過去的事情。李孜覺得有些意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