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叫過來了:“剛才蘇進提醒我了,這裡應該不止一座墓,而是個墓群,你們那個什麼文安組是不是應該申請地盤什麼的?”
單一鳴一愣,呆住了:“墓群?”
張萬生不耐煩地說:“你連這個都不記得了?”
單一鳴呆呆地道:“不,我記得。墓群就是以家族為單位,由好幾座墓組合而成的墓葬群……師父,你確定這是墓群,不是單墓?”
“怎麼,我的判斷,你不信?”
“不不不!”單一鳴連忙說,他的表情有點發苦,道,“您說得對,正式挖掘之前,都要申請開挖許可的。我之前打了報告,在報告上確定了範圍,舒組長就是根據我的報告去申請的……現在說要追加的話……”
他說到後面,張萬生的表情越來越難看。單一鳴終於住了嘴,立刻道:“我知道了,我馬上去跟舒組長說!重新追加勘探申請!”
他說著就往營地的方向跑去了。張萬生注視著他的背影,眉頭緊皺,一言不發。
申請許可什麼的,是文安組的工作,跟蘇進這邊關係不大。
他記得到時候要跟舒倩確定一下前期工作的拆遷部分,就帶著天工社團繼續測量收集資料去了。
一天之後,所有的資料全部收集完畢,蘇進開始正式畫圖做方案。
方案當然是以他為主導,但他還是把天工社團的五個人全部加入了進來,一邊做,一邊跟他們講解自己的思路。
這些知識非常專業,涉及到地理、物理、化學等多門學科。天工社團的學生聽得半懂不懂,最後還是嶽明機靈,他用手機的錄音功能,把蘇進的話全部錄下來了。現在聽不懂,沒事,我們下來再反覆聽,反覆琢磨!
當然,天工社團的同學也不是隻能學習,他們還是幫得上忙的。
他們畢竟是京師大學的高材生,基本功非常紮實。尤其是賀家,他不僅是計算機方面的專家,自己的大腦也可以媲美高階計算器。
蘇進經常需要列舉公式,計算資料。很多時候只需要把初始資料包給他,他馬上就能得出最後結論。
嶽明是計算機製圖的一把好手,他也隨身攜帶了膝上型電腦。很多時候,蘇進在前面搭出框架,後面的細節都可以由他來完善。
其餘三個人,也各有各的本事。三天不到,複雜的圖紙和文字版方案就全部完成了,一張張地列印出來,裝訂成了厚厚一疊。
最後,蘇進打出了方案的封面,在下面署上了社團全部六個人的名字。
大家盯著這一個個熟悉的方塊字,心情非常激動。
這是由他們親手做出來的方案,由蘇進做主導,每一個步驟都有他們的心血。不管這個方案最後能不能用上,在完成它的過程中,他們就已經學到了很多東西,獲得了滿滿的成就感。
而且,他們有一種感覺,這個方案資料翔實,邏輯嚴密,每一個步驟都非常科學,絕對是可以實用的!
方案列印出來以後,蘇進又檢查了一遍,對著同學們笑道:“現在就要比比看,究竟是我們的方案更好,還是單七段的方案更強了!”
聽到七段兩個字,同學們的心情還是有點忐忑。但很快,賀家就非常肯定地說:“肯定是我們的更好!”
接著,大家紛紛笑了起來,他們認真地點頭說:“對!”
…………
單一鳴也準備好了,他坐在指揮部的凳子上,緊盯著沙盤,手裡捏著幾張紙。
張萬生坐在更遠一點的地方,拿著煙桿抽得啪答啪答的。
舒倩、談修之、還有另外兩個人坐在一邊,正在小聲說話。
那兩個人都是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皺著眉頭,對舒倩道:“舒組長,我看不